他要讓黃炳引領船隊進入自己的水寨之中。
黃炳、韓漢二人哪裡知道人家已經掙好了口袋,就等著他們進去呢!
二人驅兵駕駛大戰船徑直突入漢軍水寨。
這個漢陽城的水寨說來也怪,竟然在江邊為了方圓五十多丈的深水水域在內。兩隻長達十餘丈的戰船駛進這片水域竟然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安在兩人心中開始蔓延,跟著前方不遠處那些小船上的火焰在蔓延,後面的水道好像一個長著獠牙的大黑口在等待著他們的歸去。
黃炳與韓漢的戰船相隔者有四五丈遠,對話十分不方便。
黃炳使士兵告知韓漢小心敵軍的反擊。
還不等他們做好準備,躲在水寨深處的漢陽守衛的雄步團團練將軍文厚親自統兵御船衝殺出來,樓船直抵黃炳的戰船船舷。
兩隻大船發生了碰撞,“嘡”的一聲巨響,水上綻起巨大的波紋,一旁的小船被江水抬起老高。
黃炳坐下的大戰場狠狠的朝著沒有受到撞擊的那一側發生了歪斜,等到撞擊之後,又狠狠的砸在了江面上,“啪”的一聲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文厚繼承了其父文聘的勇猛,不待大船停穩,縱身形跳到了黃炳的戰船之上,晃動分水腦海鉞(一種單手斧,流線型武器,頭部圓滑,斧刃呈半月型,據說在水中使用比一番的分水刺還好用),左右劈殺。
漢軍士兵緊隨其後,紛紛跳上黃炳的戰船,和東吳士兵短兵相接。
黃炳來不急檢視大船的傷勢,只得組織士兵迎敵。
看到文厚連連斬殺自己計程車兵,他扯刀撲了過去,攔住文厚,與之戰在一起。
再說韓漢此時也被漢軍圍攻。
文厚麾下團副將,引兵抵住韓漢的去路。
那些燃燒的木船趁著風勢在江面上打著轉,湧起的火苗熊熊的燃燒著哪怕是泡在水中的溼木。只是那些木船之上卻無一人,剛剛慘叫連連的兵馬似乎在文厚衝出來的一瞬間變得無影無蹤了。
那些人並沒有消失的無影無蹤,乃是漢軍水兵中的水鬼隊。剛才為了迷惑黃炳而慘叫連連,他們就是在等待文厚驅船出擊的這個時候,潛入水底,襲擊那些小船上的吳兵。
落入了他人的圈套,黃炳一面抵擋著文厚的攻擊,一面交代士兵往回行船。
他想的倒好,可是人家答應不?
漢軍士兵接連跳上他的戰船,刀槍並舉,直擊船上的吳軍水兵。
哪裡還有人前去調帆行船呀?
就算是有人去行船,怕是也跑不了了!
就聽見那水寨門口,鼓聲連連,十餘艘樓船戰艦從後面開了進來。
把吳軍後面的船隊衝了七零八落,為首樓船上一人手持大刀,綽立在船頭,在他身後站著一排悍勇武士手持長弓勁弩。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烏林雄步團的團練將軍韓多。
黃炳、韓漢二人見狀,大驚,丟下對手,在副將和親衛的護衛下退到船邊。
文厚看到他們要逃,哈哈大笑:“黃將軍,久聞黃公覆勇猛彪悍,沒想到他的兒子如此無膽,竟然只知道夾著尾巴逃跑。”
黃炳已經年過四十,長文厚十數歲。可謂是老臉皮厚,你愛咋說就咋說吧!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來到船邊,他縱身跳入江水之中,奪了一隻小船,把落入水中的韓漢救起,朝著水寨的大門衝去。
夜黑如漆,他們落入小船之中,真似是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一一將攔路的船隻擊開,不分敵我的一氣亂殺,終於衝出了漢陽的水軍大寨。
左右辨了一下方向,他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徑直朝著夏口方向驅船而上。
再說太史慈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