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就好了。然後便繼續跟大家一起做著出發前的準備,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關心和體貼。無奈,王漫只好自告奮勇地表示願意留下來陪著於若雲,而此時的於若雲早已“疼”得不想見人了。
由於馮寬的“大義滅親”,我們的活動還是按原計劃進行。只是由於少了兩個女人的參與,大家的興致都減少了大約三分之一。在下山時我終於忍不住悄悄問馮寬:“你怎麼能把於嬸兒扔下不管呢?”馮寬卻翻了翻眼睛說:“操!你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嗎?”
這個回答多少讓我感到幾分寬慰——雖然它還不足以證明馮寬接近於若雲就真的是為了所謂的“銀行貸款”。可是至少可以讓人相信,他對於若雲那些呼風喚雨的小伎倆也並不是渾然不覺……
發哥的狗7
耐不住大家的一再要求,這次發哥終於為我們開出了他的摩托艇。可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他卻只是把船開到了離山頭大約二、三百米的地方,就匆匆忙忙地停了下來。可能是擔心大家不能盡興,文濤看著墨綠色的河水問發哥這裡夠不夠深。發哥說夠不夠深就不知道,只知道在蓄水之前從這裡的山腳爬到他現在住的地方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文濤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吃驚,只是當即表示還是應該把第一批下水的機會讓給那些更喜歡爬山的人。
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氣,我和馮寬便責無旁貸地穿戴起了那兩套沉甸甸的潛水器具。因為討厭那一身緊繃繃的潛水服,我決定把它留給文濤。而馮寬則嚴格按照他事先強調的安全操作規程,一件件把各種裝備一絲不苟地套在了自己身上。穿戴妥當,我們又簡單複習了一下基本的手語和一些諸如面罩排水之類的技術要領。馮寬還象個老潛水員一樣教我把唾沫塗在面罩的鏡片上,說是可以避免霧氣。
一切準備就緒,我和馮寬便按緊面罩坐到了船舷上。在下水之前,馮寬還沒忘回頭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便縱身跳進水裡。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轉身跳了下去,清冷的湖水一下子就淹過了我的頭頂,使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生平第一次潛水,從心理上講我還是多少有些緊張。因為畢竟在此之前,我還從來沒有嘗試過在水淹過頭頂後還要繼續呼吸。而且放著鼻孔這樣的專業裝置不用,卻偏偏要用嘴巴……
我一邊努力調整著緊張的情緒,一邊慢慢適應著這種不太自然的呼吸方式。然而讓人感到更加緊張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找到馮寬的影子。依照正常的思維邏輯,我開始向四周和腳下不停地尋找。因為我總覺得他至少應該比我下潛得更深更遠一些。就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約約地感覺頭頂似乎有光影在不停地晃動。稍一抬頭,便看見馮寬的一雙腳蹼正在我的頭頂上方胡亂地踢踏著,而他的上半截身子似乎並不在水裡。由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我也急忙浮出了水面。直到看見馮寬正手扒著船舷和大家說笑,我的心裡才踏實了一些。經過簡單的詢問我才知道,因為剛才一直忙著給我講解技術要領,在下水的時候他居然忘記了戴上自己的呼吸器……
第二次潛入水中,我們才顯得比剛才從容鎮定了一些。為了展示自己的家學淵博,馮寬甚至還帶頭向深處遊了過去。我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嚴格按照規定每下潛幾米就停下來排出耳朵裡的氣體。
水中的視線並不象我想象的那麼理想,周圍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一層黃綠色的影調中,讓人看起來就象是一具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屍體。隨著深度的增加,周圍的光線也變得越來越微弱,氣氛也愈發顯得陰森冰冷起來。大約只下潛了十幾米的光景,我和馮寬便幾乎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輪廓了。
在這個深度上平遊了一陣,我才覺得自己的潛水技術似乎已經熟練了一些。正在我開始漸漸地喜歡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