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罰?”雲子衿嘟起了小嘴。
“子衿都知道不是罰,那就再獎勵一下吧!”說著,沐疏將臉湊了過去。
雲子衿按住他的臉,沒好氣道:“你傷口估計還沒癒合吧,小心又崩裂了!”
“那子衿幫我看看,我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嗎?”沐疏一臉無辜道。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他昨晚最重的傷在腹部,她為了替他包紮,還解開了他的腰帶。可如今他已經醒了,而且天色也大亮,讓她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解他的腰帶,她還真做不到。
可沐疏依舊一副天真等待的樣子望著她。
雲子衿深吸一口氣,將沐疏的衣領一挑,往裡望了一眼,便立即放開,眼神飄忽道:“還沒完全癒合,估計還需要些時候吧,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注意別亂動就是。”
“子衿真是神醫,匆匆看了一眼便什麼都知道了!”沐疏似笑非笑地豎起了大拇指。
雲子衿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幸虧雲子衿走的時候帶上了自己的包袱,見沐疏有了精神,於是拿出幹餅和水囊兩人一起分食。夜幕降臨,兩人又依偎在一起對付了一晚。
到了第四天早上,沐疏總算好了很多,可以行走了。正好包袱裡的水和食物已經不夠,而且距離當日的部落紛爭已經過去三天,於是二人打算走出去看看,最好是想辦法到了戊城之中再說。
還算此行的壞運氣都已用光,兩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正要停下來休息,便見到一匹拉著空車的馬,正在路邊吃草。雲子衿見著馬屁股上的紅痕,不禁一笑,這不是那晚拉他們的馬車麼?居然沒有被那幫部落的人發現,還在這裡安然地等他們!
“沐疏,那天我就是用這個馬車把你拉到山洞的哦!”雲子衿說著,拉著沐疏坐上了馬車,自己卻爬到了前面車伕的位置上。
沐疏透過車簾,看到雲子衿小小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了陣陣感動。怪不得覺得她的小手變得有些粗糙,原來都是那晚趕馬車時候被韁繩勒的。
行了半日,總算是到了戊城。看到前方大片大片的薰衣草,還有遠處高大的城牆,雲子衿有種重活一世的感覺。
“子衿,你看,前面好多薰衣草……”沐疏指著前方成片的紫色道。
“咦,你怎麼知道?”雲子衿詫異,她只是提過一次紫色的花兒而已,他居然能猜到。
沐疏笑得神秘,他不但認識,還知道如何提取薰衣草精油呢!這可是她前世教他的!不得不感慨,正是因為這個薰衣草,他前世才會因此死去。也正是這個薰衣草,讓他在生死之間輪迴一圈後,不但看清了前世的種種,還讓他將雲子衿徹底追了回來。那麼,這是他的魔鬼之花還是幸運之花呢?
雲子衿顯然不知道沐疏心中所想,見到薰衣草總算鬆了一口氣,至少,她此番在生死間打滾,也不是白來一趟,不是麼?
不過沐疏的傷還未痊癒,又擔心進城後兩人的馬車容易被有心人認出。因此,二人再度棄了馬車,只是將車上包袱裡不知何人的銀兩給帶在了身上,往戊城裡走去。
嚼了幾天又乾又硬的膜,此番進城之後,兩人先去買了兩身衣服換下,然後便是胃口大開,吃了個豪爽。
吃飽了,自然就犯困,再加上沐疏的傷未痊癒,因此二人便打算找家客棧住下,吃了睡睡了吃,養好傷再圖後續。
於是乎,便有了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的小插曲——
沐疏道:“掌櫃,來一間上房。”
雲子衿插嘴:“不,兩間!”
沐疏拉雲子衿到一邊,小聲道:“新婚夫婦分房睡不吉利的……”
雲子衿堅持:“兩間。”
沐疏委屈:“我受了傷,要是自己住,突然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