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讓你去找他的,他定然會幫你。”說著,林霽月從袖中取出一個薰香的香囊,遞給了雲似墨。
雲似墨接過香囊道:“他可知你如今在何處?”
林霽月點頭:“三哥每年都會找機會來看我一次,當年我逃婚出來還是他掩護的。”
“那你還說羨慕我和七妹”,雲似墨笑道:“你三哥定然對你也很不錯吧!”
“可惜不在身邊。”林霽月低嘆,眸底有些傷感。
如今應該正是二人單獨相處的好時機,她可不能破壞這樣難得的氣氛,雲子衿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望著外面陰雲密佈的天空,心中有些微的煩亂。
第二日一早,雲似墨同林霽月便離開了。而中午之時,大太太便從孃家回來了,說是重新找到了一家漕運的商家,正讓雲琅和雲似乾具體約談。而榮家一開始敗落,雲子衿便再無藉口私自出府,加上接下來的幾天一直下著雨,所以白日裡都呆在房中要麼看書,要麼教瞿麥穴位排布。
心裡有事,便覺得時間過得太慢,雖然這幾日大太太都在忙家裡生意的事,沒空找她麻煩,但是雲子衿卻差著房裡的丫頭旁敲側擊,打聽到沐疏一切正常,並未染病,這才安下心來。
這天,雲子衿午睡剛醒,丫頭隱秋便從外面風風火火進來道:“小姐,出大事了!”
雲子衿心中咯噔一響,卻還是儘量平靜道:“什麼事情,看你慌得!”
隱秋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壓低聲音道:“奴婢剛剛去老爺那裡給林嬤嬤送酸梅,聽林嬤嬤說,她今日在老爺房裡當值時看見,榮家老爺和少爺今日上午都來了我們雲府!”
雲子衿心中一凜,難道是談判來的?
隱秋接著道:“聽老爺的語氣,似乎並不因兩家有這樣的關係而有所讓步,當時雙方的臉色都不太好。”
雲子衿心中冷笑,這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見隱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雲子衿道:“還有什麼,一併告訴我!”
“小姐,你聽了可別難過……”隱秋猶豫半晌道:“似乎老爺當場便提出要取消婚約!”見雲子衿眸色一跳,隱秋連忙安慰道:“小姐,林嬤嬤說她也聽得不太清楚,興許是聽錯了也有可能呢……”
雲子衿搖頭:“沒事,我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了,只是沒想到榮少爺家這次的損失居然這麼大,看來是很難恢復到過去的樣子了……”
隱秋道:“小姐,奴婢嘴笨,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我們雲川城還有不少好男兒,小姐定然能嫁到好人家的!”
雲子衿笑道:“我難過的不是這個,你別擔心,我沒什麼想不開的”,說著,目光落在遠處的天際,聲音也有些飄忽:“生命最重要,不是麼?”
果然,第二日,大太太便將雲子衿叫去了房裡。
雲子衿恭恭敬敬道:“母親叫子衿來可有何吩咐?”
大太太掃了雲子衿一眼,面上盡是冷然,開門見山道:“你與榮棲的婚事就此作罷,你也別再念想!這些日子聽說你同他出府了幾次,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休要踏出雲府半步!女子要有女子的樣子,成天往外跑成何體統!”
雲子衿低下頭,半斂著睫,道:“是,母親,過去是女兒錯了。”
見雲子衿沒有半分怨憤,反而平靜認錯,大太太的面色總算是緩和了幾分:“家裡最近事多,你就好好在你的院中待著便是,沒事多學學女紅,不管將來嫁去哪裡,女紅都是必須的。”
“母親說得是,女兒記下了!”
從雪昊院回來,雲子衿望著頭頂的方寸天空,輕嘆一聲。這一個月來的自由,突然變得恍若隔世。
相較於香芹院的日復一日,而云府之外卻格外不平靜。雲川城中感染瘟疫的百姓越來越多,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