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一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而一旦發現弄錯了物件,還能立即徹底改變態度。這樣的人,比沐疏危險多了……
“這怎麼行?”聶青尋並不瞭解雲子衿,因此不知道雲子衿其實心裡已經將他劃入了肅清界限一列,還嬉笑道:“這一路上可能很多這樣的危險,不管怎樣,我賴定你了!”
“隨便!”雲子衿放下了車簾。
天剛矇矇亮,沐疏便匆匆往衙門趕去。他已經想好了,打算先安撫好雲子衿後,便找聶青尋和雲子靈談判。哪知剛剛到了衙門,斜裡便躥出一人,對著他便是一個揮拳。
沐疏是有功夫的,自然輕輕一閃便避開了,只是心中本就煩亂,頓時火起!
“榮棲!”沐疏憤怒地望著眼前的藍衣男子,順勢一拳便擊向了他。
榮棲往後疾退,卻依舊被拳邊擦傷了唇角,臉上也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和風度,大吼道:“你還有臉打我!拜堂後便一直不見人影,昨日子衿被人帶走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哪裡與你何干?不論怎樣,她與我拜了堂,就是我的人,容不得你從旁指責!”沐疏忿忿然道:“還是你前年和她在一起大半年,終於還是敗在我手裡,所以心有不甘啊?”
“我們在一起大半年?”榮棲擦了擦嘴角,蹙眉道:“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做過何必不承認呢!”沐疏冷笑道:“我去年春天回來,身負箭傷,不正好看到你們熱情相擁在錦繡閣門前嗎?!”
“我承認,我當時的確做給你看,不過,那天我剛好也是離開兩年後第一次回雲川城,又何來在一起大半年之說?!”榮棲突然眼睛一寒:“難道因為這個,你記恨上了子衿,故意婚禮時候報復?”
沐疏望著榮棲毫不作偽的表情,喃喃道:“原來那個路人,也是聶青尋他們安排的……”正恍然間,臉上便被重重一擊,耳邊是榮棲憤怒的聲音:“成婚當日不見蹤影、錦繡閣被查封、子衿入獄都是你乾的?虧她還告訴我她喜歡你,你就是這樣珍惜她的?!”說著,又一記重拳落下。
“她跟你說她喜歡我?”沐疏對身上的疼痛渾然未覺,緊緊拽住榮棲的衣領問道。
“不錯!”榮棲咬牙切齒:“不過今後不會了,你知道她的性格!”
“你不要騙我了!”沐疏將榮棲一扯,也拽倒在地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眸中火光迸現:“我幾日前親眼見到,我們在下南河相擁親吻,不要說那也是你知道我就在附近,而演的戲!”
“你跟蹤我們?”榮棲反身壓住沐疏,拳影帶著不甘和濃濃的嫉妒:“她根本沒有回應我!就算到了那時,她依舊選擇的是你!”
“我為什麼相信你!”沐疏雖然心底明白,可是言語上依舊在做垂死掙扎。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榮棲反手打去,聲音冰冷:“不過你不信就最好了,反正你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說著,兩人扭打成了一團。
“什麼人在此喧譁?”幾個衙門的官兵聽見吵鬧走了過來,吼道:“你們再不鬆開,就跟我回衙門!”
兩人都不是地痞流氓,剛剛不過是一時激憤,聽見官兵一吼,自然就鬆開了。
此時榮棲方才想起剛才的事,他一早去牢房探望,卻被告知雲子衿已經被釋放了,只是出來時看見沐疏,頓時心頭火起。現在打了他,總算是出了氣,便該想辦法去雲府找雲子衿了。只是不知她受了這樣的打擊,會不會傷心難過?
知道她成婚,昨日他將自己關在租來的小院,喝得半醉,直到早晨聽他自幼的隨從阿虎所說,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榮棲也不理會被他打在地上的沐疏,起身便走。
“子衿她怎麼樣了?”沐疏一臉挫敗地問。
“她已經被證明無罪,昨天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