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對主子下這麼重的手。當時真應該叫王大哥教訓她一頓!”
那條小巷太過陰暗,以至於王茗香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方若素脖子上的紅痕,才導致了現在紅痕變成淤青。
王道名倒是發現了。卻被方若素一個眼神制止了找秦璇璣算賬的動作。
“我脖子上這個不要緊,倒是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來的人會是他?”
楚皇當著楚國文武百官的面下過令,要讓恭親王楚霸天護送方若素離開楚國,可外面的人卻是薛麒,哦不。現在的薛麒已經改名為了楚麒。
王茗香絕美的面容上寫滿了歉意:“奴婢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今日奴婢去恭親王府要求恭親王護送時。恭親王卻說他身體不適,改由薛公子來護送郡主離楚。
奴婢再三請求,恭親王卻仍是推脫……奴婢無能,請主子責罰!”
方若素揉了揉眉心,輕輕吐出一口氣:“罷了,莫說是你,就算當時我去了,他想要找藉口我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吧。”
相信負責護送的人是薛麒,楚霸天還不至於半路出么蛾子。
她之所以覺得頭疼,只是因為那個人是薛麒而已,她現在不想見他,相信他也是一樣的。
車隊一路疾行,第三天的時候就到了楚國和大宴的交接處,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穿過國界進入大宴。
天色已晚,此時眾人正走到了一個村落,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楚麒抬頭看了一眼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皺著眉對身旁一個護衛吩咐了一句。
那護衛得了命令,小跑到馬車旁,對著馬車裡的方若素沉聲詢問道:“郡主,天色已晚,這已是最近的村落,大公子命屬下詢問郡主,是就地紮營,還是繼續趕路?”
一隻嫩白的手掀開了車窗的簾子,方若素探出窗子,放眼望向僅僅殘留著一抹嫣紅的太陽,她淡淡道:“就地紮營吧,等下去老鄉家購買一些清水和蔬菜,別忘了給錢。”
護衛應了一聲,急匆匆跑去回了楚麒,楚麒又吩咐了那護衛幾句,那人招呼了幾個護衛便朝著村子裡跑去。
方若素瞥了一眼楚麒,見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不住張望著四周的情況,一絲不苟的模樣像極了敬業的護衛,卻一眼也不朝這邊看來,她嘆了口氣,放下了車簾。
她還能指望什麼?兩人重歸於好麼?
莫說他們只是朋友,就算真的是戀人關係,以她和恭親王的關係,他們之間的到了最後也只能是形同陌路的關係。
不一會兒,幾個進了村子的護衛就跑了出來,並且拿回來了一些清水和事物。
護衛們開始秩序井然地生火做飯,方若素和王茗香、蘭兒三人也趁著休息的機會下了馬車活動。
晚飯很快就做好了,方若素命人將飯菜端回了扯上,一行人默默無聲地吃著晚餐,寂靜的夜裡,只有微風與火堆的噼啪聲響提醒著眾人,這個世界還在繼續運轉。
忽然,不遠處的村子裡傳來一陣叫罵聲,村子裡的狗也因為這亂哄哄的聲響而狂吠個不停。
一陣雞飛狗跳的雜亂聲後,一個高胖高胖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從村子裡跑了出來,大概是沒想到村子外有人,那人楞了一下,隨即以更快的速度朝著方若素等人跑了過來。
“救命!救命啊!那群刁民要打死我!”
待那人跑的近了,方若素才發現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白白淨淨,長得還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模樣,可惜,他的衣服破爛不堪,頭髮也因為凌亂無比,看上去非常狼狽。
“攔住他!”
薛麒飛揚的眉蹙了蹙,冷聲對最靠近那男人的護衛吩咐道。
自打那一、夜決裂以來,方若素就再沒聽過薛麒的聲音,雖然此時他聲線冷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