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的多,所以看起來就像五十多歲的人一樣年輕。
當年方文懷式微時完全是仰仗了柳家的權勢才能慢慢崛起,因此他在柳家人面前一直都覺得抬不起頭來,而柳家人也因為以往對他的幫助而對他不甚客氣。
“老身此來是為了什麼,你當真不知道?”
柳孟氏狠狠颳了方文懷一眼,冷笑道:“你可真是老身的好女婿,莫不是你以為家裡出了一個從二品的寶昌郡主,又趕上大將軍兵敗,所以你就能翻天了?
哼,顏兒在你式微時不嫌棄你出身低微委身於你,你就該心存感激,若不是那丫頭對你死心塌地,你以為你能有今日的成就?
怎麼?如今翅膀長硬了,你就想飛了?居然敢為了一個小小的庶女關了顏兒的緊閉,你好大的氣魄啊!”
這一番可謂是毫不留情,柳孟氏卻絲毫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話有多過分。這麼年來她都是這樣對方文懷的,而方文懷也如同她所料的那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要知道,若沒有柳家,他方文懷現在還不知道被髮配到哪個犄角旮旯當個芝麻小官呢!
官拜三品?那是做夢!
方文懷內心的怒氣洶湧澎湃著,憤怒的不行。
這個老女人,總是用當年對他的那點幫助戳他的脊樑骨!所以說,軟飯不好吃!
他不過是借用了柳家的一點勢而已,沒想到這個死老太婆卻總是用這個當藉口對他冷嘲熱諷,偏偏,他還沒有半點兒反駁的辦法!
更讓他生氣的是,自己從小就疼愛的女兒竟然把這個老妖婆找來給他氣受!
“岳母大人所言極是,小婿確實有愧於岳父和岳母的重望。”
柳孟氏的火氣這才降下去一點兒:“你知道就好,我告訴你,你快點兒給我把顏兒放出來,她乃是當家主母,若是真的被關兩個月的緊閉,就算將來她出來了,還有什麼面目治理下面的人?”
方文懷勉強深吸了口氣,一臉為難:“可是,朝令夕改的話,今後下面的人會怎麼看我這個一家之主?”
柳孟氏冷笑連連:“你這個一家之主是怎麼當上的,還要老身提醒你麼?”
方文懷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也很憋屈。
見狀,柳孟氏和方若薇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得意。
方文懷是三品大員又怎麼樣?還不是在大將軍府的光環下抬不起頭來?
就在幾人對峙不下的時候,一抹倩影忽然輕飄飄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哎呀,我還以為今晚月色大好,無聊賞月的只有我一人,沒想到父親和大姐也在!”
方若素就這樣俏生生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腳步輕盈地走到方文懷跟前,她微微行了一禮,笑道:“女兒見過父親。”
回過頭看向方若薇和柳孟氏,她挑了挑眉,一臉不解的神色:“父親,這位老奶奶是誰?是咱們家的親戚麼?怎麼我不記得咱們方家有這麼不懂禮貌的親戚?
父親怎麼說也是朝廷三品大員,哪怕是同三品的命婦見了您也要見禮的,這老人家年齡大了不行禮也情有可原,但是怎麼敢對父親橫眉冷對的呢?”
方文懷感激地看了方若素一眼,方若素這一席話既保全了他的面子,又說明了他和柳孟氏身份上的差距。
不管柳燁天再怎麼厲害,柳孟氏也不過是個三品命婦,雖然同為三品,但他這個朝廷命官可比三品命婦的身份高貴多了。
柳孟氏眉頭跳了跳,認真地打量了方若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