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什麼好擔心的?”石白魚無奈:“收起你的老父親心吧,崽子們大了,遲早都是要成家立業的。”
“哎!”宋冀又是一嘆:“話是這樣沒錯,可我心裡就是……”
就是什麼,宋冀也說不上來。
石白魚理解的抱住他拍了拍:“別想那麼多,睡吧。”
“魚哥兒。”宋冀順勢把人摟進懷裡:“朱子良今兒又給咱們帶了好東西。”
這話題有點跳躍,石白魚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宋冀起來,拿出那個之前藏進暗格的匣子。
石白魚:“……”
“要不要看看?”宋冀問。
石白魚按住他準備開匣子的手:“今兒有些累,改日吧。”
宋冀看他臉色確實掩藏不住的疲憊,沒堅持,又把東西放了回去:“行,那就改天,咱們早點睡。”
崽子們什麼的,當即被拋到了腦後,摟著石白魚就吹滅蠟燭睡下了。
擔心什麼的,活像是按需分配。
崽子是意外,還是媳婦兒熱炕頭香。
而另一邊的大崽踩著月色回家,卻沒有直接睡下,拎了壺酒,到竹園找了塊僻靜之地,擼著毛球家崽子喝了大半宿,快天亮了才回房。
早上洗了個澡出門,又是一清雅沉穩的翩翩公子,翰林院最年輕有為的狀元編修。
沒人知道他昨晚出去一趟除了拜訪清哥兒他們還經歷了什麼,也沒人知道他深夜酗酒,對月獨飲。
只是剛到翰林院不久,宮裡就來了人。來人是太子身邊的韓公公,說是太子有請。
他有些遲疑,但還是起身跟上了。
到的時候毫不意外,果然六皇子也在。
“臣宋謹言,見過太子殿下。”宋謹言神色如常,上前行禮:“見過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他,同樣神色如常。
倒是太子起身扶人:“不必拘禮,謹言來的正好,孤和六弟正說起你和安安呢,快,過來坐。”
宋謹言起身坐過去,正好被太子安排在了六皇子旁邊。也不是太子故意,因為對面,正好是太子的位置。
胳膊不經意碰到的瞬間,宋謹言往旁邊讓了讓。
六皇子端茶盞的動作一頓,忽然笑了起來。
太子看見便問:“六弟笑什麼?”
“沒什麼。”六皇子放下茶盞:“我去看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