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語氣詞,宋冀不禁轉頭朝石白魚看去,卻見他兩眼壞笑的望著外面。挑了挑眉,跟著轉身看出去,果然看到了石白魚的興趣之源。 “停車停車!”石白魚把牛車叫停,這才朝外面狼狽不堪的清哥兒打招呼:“清哥兒,你家馬車跟下人呢,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清哥兒:“……” “你這是要回去?”石白魚熱情的很:“用不用我們捎你一程啊?” 清哥兒沒搭理石白魚,假裝沒聽見,起身拍拍衣襬,黑著臉一瘸一拐走得飛快。 “別這麼見外啊!”石白魚絲毫不介意清哥兒的冷臉,熱情不減:“上來吧,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噢?” “石白魚!”清哥兒煩不勝煩,停下來轉身瞪向石白魚:“少在這假惺惺的攀親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憋著壞,就等著看我笑話呢!” 宋冀摟緊石白魚,也壓低聲音:“你招惹他做什麼?” 對於石家人,宋冀向來沒有好印象。 石白魚手掌擋嘴:“我記仇。” 宋冀:“?” “忘啦?”石白魚眯眼暗示:“咱們的關愛話本還沒送出去呢。” 宋冀:“……” 那你可真是關愛到家,再也找不出比你們更關愛堂兄弟的了。 “你不上來就算了,回頭可別回去孃家告狀,說我們冷血無情就好。”石白魚拿起個包袱,裡面是他隨身攜帶的一套系列話本:“不過我有樣東西要送你,算是給你補上的新婚賀禮,接著。” 說罷,石白魚順手將包袱往清哥兒那邊一拋,見他抬手接住,笑了笑便縮了回去。 “走走走,快走!”石白魚探去車廂門口,撩起簾子小聲又急切的催促大力。 宋冀:“……”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魚哥兒還有這麼熊的一面? 不過在宋冀眼裡,石白魚即便是熊,都是鮮活可愛。夫郎想胡鬧那就鬧唄,身為丈夫自然要慣著。 就這無底線的縱容,換作之前,宋冀自己都不信。 無奈的搖了搖頭,宋冀把石白魚拉回來:“坐好。” “哦。”石白魚老實了,讓坐好就乖乖坐好。 但沒老實一會兒,就撩開一角窗簾朝後面的清哥兒看了一眼。 不過清哥兒望著他們牛車離開的方向,並沒有開啟包袱。 沒能看到對方拿著話本臉紅耳赤怒極跳腳的樣子,石白魚撇了撇嘴,滿臉遺憾的放下了簾子。 他不知道的是,清哥兒壓根兒就不信他送新婚賀禮的鬼話。哪裡有人送新婚賀禮,是在人成婚幾個月後送的,肯定不安好心。 但清哥兒到底還是沒忍住好奇心,等石白魚他們的牛車跑遠後,便開啟了包袱檢視。見是幾本書還挺疑惑,等翻開其中一本看了個開頭,頓時臊的滿臉通紅,啪的合上了書頁。 “石白魚!”清哥兒氣的扭頭跺腳,衝著遠去的牛車吼得脖子青筋都鼓了起來:“你個混蛋王八蛋,我石清跟你沒完!” 聽到清哥兒氣急敗壞的怒吼,石白魚滿意了,身心都舒暢了,笑得嘎嘎響,還差點被口水嗆到。 “慢點慢點。”宋冀忙給他拍背順氣:“你在石家的時候跟這清哥兒是有多不對付啊。” “可不對付了。”石白魚冷哼。 不過清哥兒居然一個人搞那麼狼狽,還是讓石白魚挺意外的。 畢竟與自己無關,石白魚並沒有深究,轉念就將這疑惑拋到了腦後。 雖然他對清哥兒的事沒有興趣,但對方嫁的那家人畢竟是鎮上的員外之一。這在順溪鎮,不能跟秦家比,但在普通人眼裡,也算是大戶人家了。 既然是大戶人家,那自然就備受關注。 因此石白魚和宋冀到鎮上剛逛了沒多久,就在一家路邊茶攤前被灌了一耳八卦。 這才知道清哥兒搞成那樣,原來是因為員外丈夫病重,被婆家埋怨剋夫,逼著徒步去寺廟祈福贖罪的。 哪怕他和清哥兒不對付,聽了都覺得離譜。 “走吧,去前面買些糕點零嘴就回去了。”宋冀見石白魚聽的直皺眉頭,好像被離譜八卦給噎住了似的,忙拉著他走開了。 買好糕點零嘴,兩人沒再鎮上逗留,當即便上牛車回村了。 本以為這八卦聽過就算了,沒想到回村的路上捎了個同村的大娘,又聽到了。 對方應該是知道石白魚跟石家的恩怨,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