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匠鋪出來,兩人去鋪子捎了兩壇果酒。
這果酒是安安新搗鼓出來的,說是專門為酒量不好的哥兒女子研究出來的方子。
果酒石白魚不是沒見過,現代更是各種五花八門種類繁多,原本沒太在意,不想成品出來嚐了一次後,就愛上了這口感。
“安安像你,搗鼓東西厲害,這果酒銷量可是一點不輸白酒。”宋冀提到小崽子語氣裡滿滿都是與有榮焉:“雲朔這小子,可真是好福氣。”
一想到很快小崽子就要嫁人,宋冀這心裡就不捨得緊。本來想趁嫁人前好好相處相處,然而是個野的。
好的不學就跟姓秦的學,動不動往外跑。
“你說他這趟去江南,婚期趕的回來麼?”宋冀估摸著兩地距離,總覺得有點懸:“這崽子也是,出遠門不提前打招呼,居然玩兒先斬後奏。”
“你就別瞎操心了。”石白魚好笑搖頭,拍了拍宋冀胳膊:“他自個兒的終身大事,自個兒有數。”
“我怎麼覺著……”宋冀停下腳步,轉身打量石白魚:“咱倆是不是反了?”
石白魚:“?”
“別人家都是阿爹阿孃操心崽子們的事,咱家完全反著來了。”宋冀抬手替石白魚理了理頭髮:“你這大是大非上心細如塵,後宅瑣事卻心大到能撐船。”
石白魚:“……”眯了眯眼:“你嫌棄我?”
“哪能?”宋冀嘆氣,轉身繼續往前走:“我稀罕你還來不及呢,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種得了地上得了朝,除了不會養孩子,簡直完美。”
石白魚:“……”
人一旦上了歲數,這性子變化還真大。以前人狠話不多,現在都婆婆媽媽調侃人了。
搖了搖頭,石白魚快走兩步跟上宋冀,想了想,伸手牽住了對方。
被牽住的瞬間,宋冀轉頭朝他看了過來。
“宋哥。”石白魚和他十指緊扣:“我也捨不得,可孩子們長大了,總歸有他們的生活,再不捨,我們也要學著放手。”
“你說的對。”想到石白魚之前因為大崽離家小崽訂親失眠,擔心多說影響了他,宋冀打住了話題:“對了,這酒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給清哥兒他們送一罈過去。”石白魚道。
左右這邊離清哥兒家不遠,兩人直接便送了過去。
清哥兒家自打喬遷新居,宅子大了不少,下人都添置了好些個,門房換了個新面孔,見了石白魚他們都不認識。
“二位這是……”
“我是你家主堂弟,順道過來給他送兩壇果酒,他人在麼?”石白魚自我介紹道。
“夫郎不在,去店裡了。”門房一聽是親戚上門,忙開門請兩人進去:“二位裡邊稍坐,小人這就讓人去……”
“不用了,我們還準備去別處逛逛,這酒你給他說一聲便是。”石白魚不打算麻煩人,說完把酒遞過去,便和宋冀離開了。
“聽說他家清遠來年春闈要下場了?”宋冀轉身時問。
“嗯。”石白魚頓了頓:“清遠身體大好,厚積薄發,這次肯定能高中。”
確實如石白魚所料,朱清遠經過沉澱後學問提升了不少,雖說幾場考下來還是病了幾天,但拿下了二甲前五的好名次,倒也不枉費這段日子的努力。
清哥兒原本想給他辦幾桌酒席慶祝,但被攔下來了。
“不過是考了個二甲前五,就擺酒席慶祝,過於高調,還是不要了,咱們自家人坐下來聚一聚就行,也是一樣的。”朱清遠道:“何況,考取功名並非只為榮華富貴,亦是為百姓謀福,大肆擺酒,實在有違初衷。”
清哥兒還想勸,被石白魚拉了一把:“清遠說的對,慶祝自家人坐下來也一樣,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