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這可不,巧了嗎? 石白魚彎眼一笑,隨即朝兩人走了過去。 “秦公子,好久不見。” 他這一打招呼,秦元自是喜笑顏開,他老子就尷尬了。 “確實好久不見。”秦元向兩人做禮:“之前忙著考試,許久未能出來,原本還想著改日登門拜訪,沒想到竟這般有緣,在這碰上了。” “看秦公子春風滿面,可是有喜事?”石白魚沒好直接問人中沒中。 “嗐!”秦元扇子唰的一甩:“哪有什麼喜事,不過秀才落榜確定自己不是讀書那塊料,以後專攻生意罷了,這讀書人誰愛當誰當,反正我是不當了。” 話音剛落,見旁邊秦三爺臉色黑沉沉的,表情一噎,忙收斂了頑勁兒。 石白魚看在眼裡,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他主動向秦元打招呼,卻從始至終,將秦三爺忽略的徹底。 宋冀更是記仇的很,連正眼都沒給老頭一個。 然而今非昔比,如今身份不同了,秦三爺雖然仍舊頑固不化,看不上哥兒拋頭露面,但也不敢再表露出絲毫輕視,反倒畢恭畢敬向兩人拱手行禮。 “草民秦山,見過宋鄉男,鄉男夫郎。”秦三爺不僅不敢表現出絲毫輕視,甚至擔心會被報復。 “這不是秦三爺麼?”宋冀沒搭理,石白魚接過話:“自上次不歡而散,也是挺久沒見了。” 秦三爺一臉尷尬:“上次之事,草民多有失禮,回去之後很是慚愧,早該登門道歉才是,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秦三爺言重了。”石白魚似笑非笑:“我們與令郎怎麼說也算是老相識了,一點小事,還不至於心胸狹隘至此。” 秦三爺碰了個軟釘子,只覺老臉無光還啪啪疼,然而以往那點壞脾氣卻一點發不出來,只得不住的尷尬賠笑,心裡則恨不得給旁邊的逆子一腳。 見自家老爹被人這般夾槍帶棒的奚落也不知道解圍,真是個不孝子! 殊不知秦元心裡也正憋著氣呢。 之前各種看不上宋家那點生意,認為是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結果盤點清賬發現利潤是老本經營的幾倍後又開始眼紅,竟不要臉的讓他把生意交給嫡兄打理。 想的倒挺美。 可他秦元自己的經營,憑什麼讓家族插手? 秦元本就心寒父親的偏心,這會兒再見對方低聲下氣給當初各種看不上的石白魚道歉賠禮,竟隱秘的生出幾分痛快來。 但到底是自己父親,一直袖手旁觀也不好,所以秦元還是站了出來。 “宋記字號的生意,如今也算是包攬邳州府城,魚哥兒可有意往邳州以外發展?”秦元轉移話題的同時,巧妙的給秦三爺解了圍。 石白魚便賣了他這面子:“正有此意,莫非秦公子也有什麼想法?” “是有些想法。”秦元點頭承認:“不過這兒不是談生意的地方,改日秦某登門拜訪,咱們再做詳談如何?正好也把這一期的分紅給府上送去。” “行。”石白魚道:“不過我們這兩天要去一趟府城。” 秦元拱手:“那我晚幾日再拜訪。” 雙方商量好日子,沒再多聊,便各自告辭離開了。 原本秦三爺以為宋冀成了鄉男,這當家做主的該換人了,不想從頭到尾和自家逆子交談的都是石白魚這個哥兒。 心裡雖然不適應,但也認清了現實。 不說再不敢輕視對方,甚至連把逆子經營交給嫡子這事,都開始三思起來。 畢竟秦元和對方結識的早,秦家若是突然橫插一槓,這石白魚未必會買賬。 貿然經營易主,說不定適得其反,畢竟那麼大的盈利,要是因為這個壞了,就可惜了。 秦元不知道父親心裡轉的小九九,不過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就是了。他秦元是混不吝,但不是傻子,不爭不搶也不代表就是個慫包。 不屬於他的東西他不屑去爭,但他自己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奪走! 石白魚兩人目送父子倆離開,這才轉頭繼續往家走。 “一段時間沒見,感覺這秦元變化挺大。”石白魚說著,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 被宋冀掌著側臉給轉回了頭來:“看路。” “看著呢。”知道他是在吃飛醋,石白魚沒好氣的笑睨他一眼:“我說真的,這秦元整個人看著比當初沉穩了很多,骨子裡那點頑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