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會有誰來? 還是騎馬…… 宋冀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龐仲文那邊有情況,神色一凜,忙過去開門。 沒等他走到門口,聽到動靜的石白魚就趕了出來。 “誰啊?”石白魚走向宋冀:“我好像聽到有馬叫聲。” “不知道,我去看看。”宋冀攔下石白魚:“你回去。” 石白魚沒有跟著,卻也沒回屋,而是退回簷坎上看著。 宋冀看了看石白魚,確定他站在安全距離,才在後腰別了把匕首過去拉開院門。 看到馬背上翻身而下的秦元,宋冀意外的挑了挑眉。 “秦公子?”宋冀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卻堵著門沒有要把人請進來的意思:“這麼晚上門,有何貴幹?” “宋哥,來的是秦公子嗎?”宋冀的聲音不大,石白魚站在簷坎上聽的不怎麼真切。 “是。”宋冀轉頭回了一句:“是秦公子。” 聞言,石白魚走了過去:“秦公子怎麼來了?” 還以為是龐仲文那邊出了變故,見不是,石白魚不由鬆了口氣。 “我是來替我爹賠禮道歉的。”秦元從馬背上取下禮盒,走到兩人面前:“之前我爹多有冒犯……” “確實冒犯。”宋冀打斷秦元:“我宋冀的夫郎,都不在意他是否拋頭露面,也不覺得哥兒或是女子就該低人一等,秦三爺倒是管的寬。” 秦元一臉尷尬,朝宋冀拱手:“我爹古板迂腐慣了,得罪之處,還請二位海涵,回去我就找祖父告了一狀,祖父非常生氣,把我爹教訓了一頓,這不,便是祖父讓我來向二位賠禮道歉的。” 說罷,秦元忙把帶來的禮品遞上。 宋冀冷著臉沒接,顯然是不肯這事就這麼三言兩語讓秦元給揭過去。 “真有誠意道歉,又豈會等上這幾日?”宋冀面無表情:“秦公子還是請回吧,您這禮,我們可受不起。” “不是,你們誤會了。”秦元看向石白魚:“之所以現在才來,是因為回去的路上頂撞我爹,捱了頓揍,在家養傷來著。”秦元說起這事,恨不得尷尬遁逃,但為了接下來的正事,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解釋:“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捱了頓板子,但我娘擔心落下病根兒,非讓臥床休養了幾日,祖父知道來龍去脈後,便把我爹給禁足了。” 石白魚表情一言難盡,就好奇問了一句:“你家生意,都是誰管啊?” “我大哥。”提到這個,秦元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我大哥之前,一直是祖父在管,我大哥一向能幹,所以他的事我爹從不插手,蠟燭生意在他眼裡就是小打小鬧,所以並未當回事,這次肥皂合作不一樣,我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回去找他們商量,我爹認為我不靠譜,決定親自把關,所以才有那天那一出。” 說白了,秦父會那樣做派,不光是迂腐古板看不起石白魚一個哥兒拋頭露面,更是因為看不起他這個兒子。 因為打心眼裡就否定了一切,所以才傲慢無禮,不把他的生意往來放在眼裡。 “真的很抱歉。”秦元自嘲:“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什麼德行二位也知道,確實是我自個兒不爭氣,除了遊手好閒幹啥啥不成,難得對某件事感興趣,還沒那本事拿下,也難怪我……就是連累魚哥兒了。” “那秦公子今天來……” “秦某今天來,除了賠禮道歉,也是為了肥皂生意的合作。”秦元開門見山:“我是處處不如大哥,讀書不是那塊料,經商也沒那能力,但既然做了,就還是想做出一番成就。”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紈絝也有紈絝的苦。 石白魚對秦元的家事不感興趣,但對談生意還是感興趣的,所以拉了拉宋冀的胳膊,側身把人讓進了門。 “秦公子還是進來說吧。”石白魚給宋冀使眼色,把秦元帶去堂屋:“我們正準備用晚飯,秦公子應該還沒吃,不若坐下一起,咱們邊吃邊聊?” “好啊,那咱們邊吃邊聊。”秦元確實沒吃飯,聞言沒有客氣,直接走過去坐了下來。 “宋哥,你去灶房再拿副碗筷來。”石白魚拍拍宋冀胳膊。 宋冀一臉嫌棄,但沒說什麼,轉身去灶房給秦元添了副碗筷,隨即便挨著石白魚坐了下來。 吳阿麼給三人都盛了一碗雞湯,這才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