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被宋冀一拉,便屁顛屁顛跟上,不再搭理清哥兒了。 清哥兒知道,這人之所以搭理自己,還是看樂子的成分居多,但抿了抿嘴並沒有覺得生氣。 畢竟當初石家那麼對魚哥兒,對方怎麼記恨都是應該的。 其實被陳家沉塘這事,魚哥兒居然願意出手相救,就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在之後雖然也是惡作劇居多,但能感覺得出來,對方並無惡意,單純別苗頭而已。 雖然不知道,魚哥兒究竟為何那麼熱衷在那種事上找優越感就是了。 不過想到他家那個木訥的男人,洞房被他帶著玩了一遭話本花樣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清哥兒目光微閃。 好像……男人都挺吃這一套的。 難怪姓陳的玩得花,掏空身體都樂在其中,看來是男人都喜歡孟浪狂野的。未免男人到外頭偷腥,好像是很有必要好好研究研究那類話本。 原本收拾細軟的時候鬼使神差把話本帶上還挺懊惱,這會兒卻覺得無比明智。 石白魚還不知道,他已經成功把清哥兒給忽悠瘸了,眼珠子轉悠闇戳戳憋著壞。 “魚哥兒。”宋冀將石白魚那點小九九看在眼裡,心裡無奈:“好好看路,小心別摔了。” 他讓大力遞完訊息寄完書信不用回來,暫時留縣城了,東西便都是他和小月揹著扛著,石白魚身上也揹著些輕省東西。 雖然輕,但也是負擔,就怕一不留神給摔了。 “看著呢。”石白魚跟上宋冀:“大概多久能到?” “路不好走,人又多,儘量快些吧。”宋冀道。 石白魚點點頭,當即收起旁的心思,專心趕路。 宋冀說的沒錯,他們繞的這條路確實不好走,蘆葦蕩往河下游這段還好,攀山壁小路繞過去才是最難的。 路窄的只有一隻腳的寬度不說,還長滿了雜草,要不是有宋冀開路,即便是常年生活在此地的人,都寸步難行。 不過倒是足夠隱蔽,如果不靠近拔開雜草,都看不出來這裡隱藏著一條攀壁山道。 路雖然難走,大家互相幫襯著,倒沒有出意外摔下去的,走得戰戰兢兢,但還算順利,就是嚇得夠嗆。 等終於來到寬敞平地,好些人腿肚子打顫,站都站不穩。 然而時間不等人,大家也只是稍作休整,便開始選了面山體開始挖地道。 山洞倒是更舒坦些,但工具限制,挖土比挖石頭容易,而且地道也更容易掩藏。 男人們忙的熱火朝天,女人哥兒老人孩子也沒閒著,幫忙搬土運土。 “生火做飯怎麼辦?”有人找到村長:“炊煙會不會洩露行蹤?” “是啊。”另一人附和:“雖說有乾糧,但大家總要喝水口熱水,不能都喝冷水吧?” 年輕人還好,老人孩子長期這樣肯定受不住,更何況有的還有身孕,冷水喝多了都會出問題。 雖是躲難,但大家過慣了安穩日子,一時間都很難適應。 村長正要訓斥,讓大家克服,石白魚就開了口:“等地道挖好,在地道做飯,煙囪往平地接,再利用碎土糊空心掩體,往淤泥潭引,最後接竹管,插進淤泥。” 反正挖地道運出來的土不少,用來做掩體怎麼都夠。 “剩下的碎土也別倒太遠,回頭搭灶臺,剩下的沿著山壁貼,再附上雜草做掩護。”石白魚看向村長,語氣不太確定:“村長,您覺得這法子能不能行?” 畢竟都是憑空設想,沒有實踐都不清楚結果如何,村長年長許多經驗老練,有些事情上,看問題自然更靠譜些。 村長確實沒有草率就答應下來,而是捋著鬍子仔細斟酌一番,確定可行才點了點頭。 “倒是個法子,應該可行。”村長看向眾人:“運出來的土渣都堆一塊兒,回頭處理起來方便。” 人多力量大,大家不眠不休輪換著,地道很快就挖夠了空間。 不過再快也花了幾天幾夜的時間。 不知道外面現在什麼情況,村長指了幾個手腳利索的漢子,讓他們偷偷回去查探情況。 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管是狇夷人或是官府,應該都已經得到訊息,各有行動才是。 “希望官府新換的這批班底能靠譜些,早些做出應對。”石白魚私下和宋冀說起這個,心裡很是沒底:“我們村是運氣好,提前發現了危險,其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