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宋冀擔憂,石白魚偷偷在毯子下面捏著大腿。儘管這樣並不能緩解多少小腿的酸脹抽疼,但聊勝於無。 雖然他很小心,還是讓宋冀注意到了,當即撐起身看他。 “怎麼了?”石白魚被看的心虛,下意識停下了動作,生怕被宋冀看出端倪。 “腿怎麼了?”宋冀眉心微擰,問完也不等石白魚回答,就掀開毯子坐了起來,伸手捏了捏他小腿:“疼?” 石白魚想要搖頭,但被宋冀那雙嚴肅深沉的眼睛盯著,最後還是實誠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地道睡地上太多,沾了溼氣,回來後這幾天總是犯疼,還又酸又脹。”之前忍著還沒什麼,這會兒被宋冀關心,石白魚忽然就嬌氣了,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 “你躺著別動。”宋冀當即下床穿衣:“我去找郎中來給你看看。” “大晚上的,明天再……” “等不了。”宋冀給石白魚蓋好毯子:“一晚上時間長著呢,你這麼熬著還怎麼睡好覺,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宋冀就快步離開了。 他們這邊動靜很快把小月吳阿麼大力吵了起來,聽說是石白魚不舒服,大力二話不說接過請郎中的活兒,衣裳都沒披,穿著條褲子就赤著上身急吼吼出了門。 吳阿麼和小月則跟在宋冀後頭進了主臥。 “怎麼都起來了?”見把大家都驚動起來,石白魚無奈的看了宋冀一眼。 宋冀沒說話,上前坐到床邊,把石白魚抱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滿眼心疼。 “我沒事,就一點疼,其實也能忍。”石白魚忙安慰他:“你彆著急。” 宋冀替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臉都疼白了,還逞強。” 吳阿麼沒管膩歪的兩人,走過去看了看石白魚的腿,上手給他按壓穴位捏了捏。 “這還不到臨盆,就腿疼,等到日子,怕是有得罪受了。”小月在一旁擔憂道。 吳阿麼聞言點了點頭,眉眼間也盡是心疼擔憂。沒想到小月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懂這些,還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我其實也不懂,是以前主家府裡的姨娘這樣過。”小月沒敢說的是,那姨娘就因為後期各種不良反應,最後難產死了。 她不想石白魚也這樣,心裡默默諸天神佛保佑的祈禱著。 好在郎中來看後並沒有說什麼,只給針灸了兩針,然後交給了宋冀和小月一套按摩法子,讓他們沒事就按照這個手法給石白魚按摩小腿。 “地道潮溼,有影響在所難免,但我當時看你們挺注意,睡的地方都有鋪上乾草和席子隔開,就算有影響也不大,只要堅持按摩,會有所緩解。”郎中起身道:“另外我再給開幾副保胎祛溼的藥,煎服一段時間,基本就沒事了。” 小月見郎中帶著大力離開,還追出去支支吾吾問了之前主家姨娘腿疼後來難產的事,被郎中告知兩者沒有必然聯絡,這才放下心來。 大力安撫的拍了拍小月的頭,便跟著郎中去抓藥去了。 一番折騰,等石白魚喝完藥睡下,都子時末了。 本來還想等兩天再搬去縣城,因為石白魚這變故,第二天宋冀就把剩下沒安排的都安排了下去,然後帶著他和小月去了縣城。 兩人搬到縣城常住這事兒,可把周叔周嬸給高興壞了,老兩口平日裡守著個宅子冷冷清清,這下子可就熱鬧了起來。 老兩口高興,圍著兩人說個不停,把宅子裡大大小小瑣事都給彙報了個遍。就連豬崽什麼時候掉秤,長回了多少,前些日子拉稀都沒落下。 “這段日子,辛苦二位了。”石白魚聽得忍俊不禁:“對了,我看菜園裡的菜好像換了一茬?” “之前的給收了,多的老周挑去菜市給賣了,剩下的我給曬了菜乾,這樣方便儲存。”周嬸忙道:“換種的這批主要是四季豆,這樣冬天也有新鮮蔬菜吃,黃瓜長豆這些也都種了些,然後就是蘿蔔萵筍。” “嗯。”石白魚點頭:“還是你們有經驗想的周到。” 到底是趕了一天路,在牛車裡悶了一天,石白魚身體乏的厲害,只四下轉了轉,便讓小月扶著去房間休息了。 本來是不用扶的,就因為前一夜鬧腿疼,現在在大家眼裡,他儼然成了個半身不遂。 對此,石白魚很無奈,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