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魚——!”
宣王啪得合上畫冊,抬頭怒瞪石白魚,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不用太感動,這還只是冰山一角。”石白魚悠哉悠哉喝著茶:“這火辣辣的存在感,怎麼樣?”
宣王閉了閉眼,冷聲:“你會後悔的。”
石白魚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所畏懼。喝完茶,欣賞夠了宣王的變臉,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宣王的報復會來的這麼快。不過是內閣上了一天班,回家那本畫冊就擺在了宋冀面前。
翻開的那一頁上,還正好是宣王露屁股的那頁。看著宋冀冷颼颼的臉 ,石白魚敏銳的頓住腳步,掉頭就準備開溜。
“你敢跑一個試試。”宋冀語氣也冷颼颼的:“進來。”
石白魚慫慫的走了進去,在離他最遠的對面坐了下來。
“解釋解釋,這畫冊是怎麼回事?”宋冀將畫冊推到石白魚面前:“別說跟你沒關係不知道之類的話,我認得出來,這就是你畫的。”
石白魚:“……”
宣王這個老六,夠陰!
“嗯?”見石白魚光盯著不說話,宋冀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連眉頭都皺了起來:“怎麼,盯著畫不夠,還回味上了?”
“啊?”石白魚裝傻充愣:“啥?”
“魚哥兒。”宋冀皮笑肉不笑:“宣王說,這是你親自給他照著畫的,你當真不狡辯狡辯?”
“你都認定是狡辯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石白魚嘆氣:“如果我說,這是別人口述,我畫的,你信嗎?”
“別人為何要與你口述這個?”宋冀手指點點畫冊:“連痣都不放過。”
石白魚一把抓住他亂點的手指:“別亂碰,那可是屁股,碰了手就不乾淨了!”
宋冀:“……”他簡直要被氣笑了:“你畫都畫得,我碰一下就髒了?”
“兩者怎可混為一談?”石白魚強詞奪理:“在畫師眼裡,就跟花花草草沒區別,但你不一樣,我畫是從無到有,你碰,那是成型的。”
宋冀:“……”
“而且,沒事誰稀罕畫那小破孩屁股,還不是當初為了陛下,給安排的眼線太老實。”石白魚合上畫冊:“我只是讓他監視宣王當時的一舉一動,誰知道他能事無鉅細到連吃喝拉撒都彙報,甚至屁股上哪邊有三顆紅痣都說,我記性好,就記住了,也沒辦法不是?”
宋冀:“……”
“你這麼醋勁大發,總不會以為是我盯著他屁股畫的吧?”石白魚嘖了一聲:“我連你的屁股都沒特寫畫過,怎麼可能給他個小破孩兒特寫畫。”
宋冀:“……”他深吸口氣:“所以,你為何不畫別的,偏畫這個?”
“故意的唄。”石白魚倒了杯水給宋冀:“對付非常人用非常手段。”
宋冀:“?”
“別人爭皇位是為了當皇帝,他爭皇位,是因為變態。”石白魚把他和宣王的談話給宋冀轉述了一遍:“既然他想要存在感,我就給他唄,這存在感,相信他終身難忘。”
宋冀:“……”不過他也看出來了,石白魚去招惹宣王的目的:“你想讓他留在朝中辦事?”
石白魚點頭:“這種人放眼皮底下,比放封地更穩妥。”
“陛下的意思呢?”宋冀雖然也認同石白魚觀點,但也擔心他好心辦壞事,招惹禍端。
“陛下也不放心放他去封地。”石白魚道:“其他人都無所謂,但宣王心思深沉,保不齊到時候再搞出什麼事端來。”
宋冀點點頭:“如果能放在眼皮底下,確實比放虎歸山強。”
“那現在還在意畫冊麼?”石白魚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