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計,被逼無奈不得不賣兒賣女尚且令人痛心,如今天下太平,您卻覺得為一己賭欲是正常,不覺得滑天下之大稽嗎?!”
“石白魚,你放肆!”皇帝被石白魚一通斥喝臉上掛不住,當即也怒氣上頭,抓起一方硯臺就朝他砸過去,被他抬手接住,穩穩的放了回去,頓時更怒不可遏:“你你你……”
“陛下謬論,臣不敢苟同!”石白魚雙目赤紅,看著皇帝的眼裡充滿了失望:“陛下若是因此治臣的罪,臣受著!”
這話一出,可謂是一點臺階也不給皇帝留了,堵得他是罰不是,不罰也不是,把一旁的總管太監急得不行。
眼看皇帝眼神一厲,似乎要動真格,總管太監忙出來勸:“陛下消消氣兒,彆氣壞了龍體,石相一向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跟他置這個氣?”
這行為雖然僭越,但好歹是個臺階。
皇帝深吸口氣,正準備順坡下驢,誰知石白魚又說話了。
“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可國法家規之前,還有律法!”石白魚直視皇帝:“若只因是一家人,私下買賣,殺人越貨就是正常,那置律法於何地?!”
“哎喲餵我的石相爺,您就少說兩句吧。”總管太監被他這一抬槓,cpU都要乾燒了:“陛下不過說了兩句,也沒要怎麼著,您幹嘛……”
“閉嘴!”總管太監這和事佬到底沒做成,被皇帝喝退了下去:“滾出去!”
雖然被喝退,但總管太監秒懂,當即把在場的宮女太監都領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皇帝瞪著石白魚半晌,氣才緩了過來。
“這事先不論對錯,但你處事確實激進,方法有很多種,做什麼非要挑動大眾神經,朕看你就是故意而為!”皇帝氣雖然下來了,卻沒消,但也真心被石白魚失望的眼神刺得厲害:“有些東西,亙古已久,非一人之力可改,你石白魚也不過一普通人而已。”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人人都這想法,那臣也沒資格站在這裡。”石白魚直視皇帝:“陛下說臣激進,可所判哪一條是在律法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