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哥兒如今已經快到及笄的年紀,比起小時候,已經徹底變了樣。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高門哥兒的矜貴儒雅,但眼神卻沒變,照顧起小崽來也非常細心。
晚上小崽終於退了燒,精神也不再那麼蔫巴,不過還是比平日裡安靜了很多。病了一場,好像下巴看著都瘦尖了。
生病讓小崽變得比平時更粘人,但也只粘哥哥,沒辦法,誰讓爹爹沒被阿父霸佔,哥哥被一個大哥哥霸佔了呢。
一晚上,小崽都膩歪著大崽,吃飯都要大崽喂,即便知道那是給自己做過小衣裳小鞋子的紅哥哥,嘴上甜蜜蜜叫著紅哥哥真好,心裡還是防賊似的防著。
紅哥兒看在眼裡,非但沒生氣,反而更加喜歡這兩個弟弟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偷回家養。他看得眼熱,不好意思再去膩歪石白魚,就蹭到吳阿麼身邊,膩歪吳阿麼去了。
吳阿麼看在眼裡,笑了笑,抬手比劃:紅哥兒可訂親了?
“沒呢。”這麼多年沒見,紅哥兒依然還能看懂吳阿麼的手語:“外祖父說,我還小,過幾年再說親也不遲。”
石白魚贊同這說法:“你外祖父說的對,你才多大點,現在就說親是太早了。”
小崽病來得快去得快,在家養了兩天就恢復了活蹦亂跳。石白魚兩人心疼孩子,讓他多養了一天,然後才帶著一家老小去兩家拜年。
這一拜年不打緊,居然驚動了宮裡那位。
得知他們已經到了,竟是派太監傳口諭,讓石白魚提前去面聖報到。
石白魚:“……”
默默回書房翻出聖旨乾瞪眼,心裡惱得牙癢癢。
這是皇帝嗎?
明明是周扒皮好吧!
這距離報到時間還遠呢,休整都不讓休整,就讓人提前上班。
心裡再不滿,該報到還是得去報到。第二天,還是要苦逼兮兮的起大早進宮面聖。
第一次起這麼早,石白魚一路上都哈欠不斷。
“這活兒簡直就不是人乾的。”石白魚跟宋冀抱怨:“都是生產隊的驢乾的,我現在也是其中一頭苦命的驢。”
宋冀:“……”
“你讓我靠靠。”石白魚靠在宋冀肩上:“我眯會兒,省的到時候御前失儀。”
“嗯。”宋冀攬著他肩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