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聲開口,口氣中含有明顯的教訓意味。
帶頭的黑衣人側首冷掃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起內鬨?”這倒有趣。襲魅輕笑出聲,挑眉看向那兩名黑衣人。
先前出聲教訓人的黑衣人雙眼一眯,事前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出手攻向襲魅。
眾人見狀,不由得驚呼一聲。
距離襲魅最近的郯鈞修連忙出手,及時擋去他兇殘的攻勢。
“魅兒,你沒事吧?”他擔憂地看問襲魅,示意他躲到郯莊護衛群后。
魅兒一介白面書生,哪躲得開黑衣人的一劍?
襲魅朝他搖頭,依舊而帶微笑。“世伯,我沒事。”
“魅兒,你快過來。”
終於反應過來的襲黧連忙掀開紅巾,見到襲魅險些遭到攻擊,差點昏了過去。見他脫險後,急忙出聲喚他。
眼前這一幕,讓她不由自主回想起十年前家破人亡的那一日……
“我沒事,你別擔心。”襲魅朝她搖頭。不過看親姐嬌容慘白,仍舊緩步走到她身邊,安撫地朝她輕輕一笑。
“你就當在看戲就行了,你的夫婿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你放心當你的新娘子就行了。”
襲黧輕皺柳眉,不安道:“魅兒,你別胡說,現在的情勢很危險呢。”都什麼時候了,魅兒竟然還有心思談笑?
“怎麼,不相信你的夫君?”襲魅有些故意地說,原先的低語突然大聲了起來。
“你又胡說。”襲黧氣嘟了臉,以著自認嚴厲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轉向早已打成一團的人。
襲魅輕挑了下眉,不置一詞地站在她身邊。
像是早先套好一般,大部分的黑衣人集中圍攻郯氏父子、郯肇亭的三位好友,以及郯府護院,另外兩名黑衣人則在夥伴的掩護下,緩緩接近殷蓮兒和今天的新娘子。
郯肇亭見狀,連忙擺脫帶頭黑衣人的糾纏,急忙飛身上前及時攔阻正想擒住殷蓮兒及襲黧的黑衣人。
看著情況越來越混亂,襲黧又驚又怕,腦中不斷浮現多年前襲家滅門時的景象。她緊捂住雙唇,深怕她過於害怕不安而驚叫出聲,進而影響郯肇亭。
她抖著手拉著襲魅的衣袖,踮起腳,在他耳邊顫聲叮嚀道:“魅兒,你快躲到姐姐身後來。”
襲魅側臉看著她抖得如秋風落葉的小手,不由得於心不忍,知道她腦裡回想起什麼。
“姐,我不會有事的。”他將襲黧拉到身後,自己挺身站到她與殷蓮兒身前,首當其衝成為黑衣人的目標。
襲黧倒抽了口氣。急聲道:“魅兒!你在做什麼?還不趕快道姐姐身後躲好!”刀槍無眼,要是傷了魅兒怎麼辦?
“是啊,魅兒,郯伯母懂些拳腳的,你快到郯伯母身後躲著。”殷蓮兒也跟著附和出聲。襲魅有這心意她是很感動,可是他一介書生,怎麼禁得起這些黑衣人的一拳一掌。襲魅輕挑了下眉,頓時覺得好笑極了,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准許,再加上若是他失笑出聲可能難逃被痛宰的命運,他真的很想大笑出聲,他真的看來那麼沒用嗎?怎麼一堆人急著保護他?
現在除了郯夫人和襲黧擋在他身前外,連同來參加婚宴的人,也有不少人挺身護在他身前。
他無奈的輕嘆一聲,看來爹孃以前做人實在是太成功了,要不,現在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不顧已身安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打定主意要護住他?
這時,正在與郯肇亭纏鬥的帶頭黑衣人乘隙觀了下四周,赫然發現大夥保護的人竟然不是殷蓮兒,也不是今天的新娘子,而是剛才那個白面書生。
他迅速朝幾名黑衣人以眼神示意。
幾名原本和郯彥人等三人纏鬥的黑衣人突然從懷裡掏出幾根細如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