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也是偷偷潛入教堂的,看到詹晨暴露在空氣中的那張臉時,聲音有些惶恐:“晨?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面前的這位說話溫溫柔柔的女子詹晨沒見過,但是又記著她,那隻剩一個答案。
“薇雅,你怎麼會深夜出現在這裡?”
穿著白色長裙的少女有著一頭齊腰的淺金色頭髮,跟烈焰的安達妮亞不太一樣,安達妮亞最惹人注目的也是那一頭白髮。
兩個人由著同父異母的原因,長相也有幾分相似,只是薇雅的五官更具侵略性。
“我——”薇雅沒想到這兩個人會跟她一樣,臉上焦急的情緒很明顯,支支吾吾一直開不了口,“我想……”
一雙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巨大的力道將她拉到一個角落。
還沒等她掙扎,就看見教堂的大門被人推開。
捂住她嘴的陳白低聲說道:“噓。”
詹晨的反應速度跟陳白差不多,聽到稀碎的腳步聲就已經找好了掩蔽的位置。
推門進來的人陳白的方向是看不到的,只能聽見腳步聲與喘氣聲。
噠——
噠——
噠——
腳步聲不似平時聽到的人的腳步聲,更接近某種動物。
薇雅顯然也察覺到情況危急,也沒有掙扎,整個人放鬆地靠在柱子旁邊。
他們躲在神像的後面,詹晨蹲在座椅之間,趴了下來,能看到兩隻腳。
準確地來說,更像是馬的蹄子。
兩個長著馬臉,頭上卻被人用針線縫上了巨大的鹿角的人走了進來,鼻子的地方像是被人切了一刀,是平整的留出兩個通氣的洞。
只是它們只站在第三排座位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四處張望,應該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又轉身離開了。
有驚無險地逃過了一劫。
詹晨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了灰和玫瑰花瓣。
薇雅就著夜色看清了陳白那張冷豔無雙的臉,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聲音瞬間就變得驚喜。
“白!原來是你!”
?
陳白伸出一隻手把她拽起來,薇雅小姐顯然大喜過望,看見她就是餓了許久的狗看見了肉骨頭那般熱切。
“你也是來阻止安達妮亞與公爵的婚禮的,對吧!”
陳白一臉懵逼:“……他們的婚禮跟我有什麼關係?”
薇雅卻直接上來抓住了他的手,眼淚要掉不掉的:“你難道不是為了阻止博格登上皇位才來的嗎!”
陳白:?
詹晨也聽得一臉懵逼,但是看著陳白欲掙扎又不敢怎麼動彈,還是決定出手將他們兩個人分開。
被拉到一邊的薇雅也沒有傷心,甚至更加興奮,語氣裡頭都是攛掇著他去搞事情:“倘若公爵與安達妮亞真的結了婚,你的未婚夫就永遠不可能繼承女王的位置了!”
頓了幾秒,陳白才從薇雅的話裡面理解了一些什麼。
比如席遊這小子的身份居然是女王的外甥,玫瑰古堡會借給博格舉行婚禮也因為這倆有血緣關係,所以個人口味和風格意外的沒差。
“您的未婚夫很愛你,據說他甚至為你違抗了命令栽種了白百何。”而女王卻要求所有的貴族必須栽種玫瑰,以示身份。
說到這裡,薇雅看著陳白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嫉妒。
她心心念唸的未婚夫,最後娶的是她的姐姐,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得到自己僅有一面之緣的未婚夫的萬分寵愛。
詹晨不知道席遊的身份,只是聽著他們的話雲裡霧裡,好像知道了什麼又好像沒什麼關係。
“所以,你想跟我合作,破壞他們的婚禮?”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