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易裝化身棲身清音坊。”
嗯?
“清音坊?”鹿野眨巴眼睛。
傅霜知眼神朝下瞥她一眼。
“京城公認樂伶技藝最高超的教坊。”
“啊,對!”
鹿野一拍腦袋,想起來了。
十幾年後,為了報仇,傅霜知易容化身多個身份,其中一個身份就是教坊女子,當然,不是一般的教坊女子,而是行首!頭牌!花魁!
舉凡樂器無一不通,舉凡曲調無一不會,無論彈奏樂器的本領,還是動人的歌喉,甚至填詞譜曲都信手拈來,是引得京城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如痴如醉的京城、不,大魏第一名伶啊!
之前在濟州城,這人就用那骨笛露了手樂器演奏的功夫,她怎麼忘了呢。
他做名伶時,待的那地方不就叫清音坊嘛!
“清音坊!我想起來了,你是清音坊頭牌!”鹿野激動道。
頭牌……
傅霜知的視線又默默從鹿野臉上移開,一動不動地看向雪屋屋頂。
臉部線條緊繃凌厲,孤獨又倔強。
而經他這麼一提醒,鹿野也不是那麼笨的,很快便想明白。
“所以你是靠給北蠻人唱歌,呃,唱曲?給他們解悶,才沒有被殺掉?”鹿野興致勃勃地追問。
既然不是她猜想的那種可怕局面,那她還怕什麼呀!
至於給敵人唱歌是不是有失尊嚴,在女孩子面前承認這種事是不是會難為情什麼的……鹿野完全沒在想的。
靠本事苟命,不丟人!
於是心情輕鬆的鹿野很快就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流放路上,傅霜知自然不可能帶什麼樂器,北蠻人一來習性粗野,二來他們來搶劫,也不大可能帶什麼樂器,所以傅霜知演奏樂器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傅霜知唱歌?
給北蠻人唱了兩天歌?
哎呦哎呦……
雖然見識了他玩樂器的功夫,但唱歌什麼的,她還真沒聽過,而根據劇裡描述,這人的歌聲可絕對是天皇巨星級別的,古代版歌神啊!
這人平時說話聲音就很好聽,唱起歌來得好聽到什麼程度啊?
五音不全星人鹿野表示十分好奇且激動。
“你給他們唱了什麼?不對不對,整整兩天,應該什麼都唱過了,大魏的曲子不用說,難道你還會民謠?不對不對,應該叫北蠻民謠?”
“能讓北蠻人捨不得殺你,一定特別特別好聽!”
“我想聽!”
“啊,我忘了,你都唱了兩天了,嗓子應該很累了,那過兩天,等你嗓子好了再唱怎麼樣?我不貪心,不用兩天,你每天給我唱一會兒就行了!這破地方想聽個曲兒都這麼難,想念我的耳機……”
……
傅霜知:……
他開口,說出的話十分殘酷殘忍無情:
“不會唱的,你死心吧。”
鹿野不氣餒:
“不要小氣嘛!上天賜給你那麼美的歌喉,不好好展示可是對天賦的殘忍浪費,也是對聽眾的犯罪!有位名人說過,‘音樂是屬於群眾的,這是人人有份的’!所以作為群眾的一員,你不能剝奪我享受音樂的美好!”
什麼歪理邪說。
傅霜知拉高被子,閉上眼睛。
但鹿野絕不輕易放棄。
“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可是個品味出色、涉獵廣泛的音樂鑑賞家,我聽過的曲可能比你吃過的鹽都多,所以作為聽歌的交換,我就大發慈悲教你幾首好聽的曲子吧!”
“唔……教什麼呢?”
“流行?搖滾?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