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盤膝坐下。只是,在他坐下的瞬間,他聲音極低的悶哼了一聲。然後他輕咳幾聲,雲淡風輕地吃起早餐。
旁邊,暮雲雖然在吃飯,但她的心底卻在嘆言面前這個男人非人般的忍受能力。因為,昨晚上她把急救藥箱拿回屋子的時候,是她幫男人清洗包紮傷口的。不知男人幹了什麼事,他身上盡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有新有舊。那些新傷口都是刀傷,右臂兩刀,左臂三刀,背部五刀,雙腿大腿部共計六刀。那些刀口很深,血液已經乾枯粘在了衣服上,血肉外翻。她為男人清理的時候他連哼都沒哼一聲,除了偶爾咳嗽兩聲外,並無別的反應。
這樣的傷口放在別人身上會怎樣?暮雲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這傷是很重的。但奇特的是男人身上的傷口除了清理的時候流了血之外,再無別的反應。男人沒有發燒,傷口也沒有發炎,今天早上也好好的……
暮雲在心底感嘆男人的變態恢復力,同時也在慶幸。因為男人說了,他傷口好了就會離開。
男人雖然是個美男,氣質也很好。可暮雲並沒有對他抱有任何別樣興趣。她只想男人快點離開!
剛才聽到男人的悶哼聲,暮雲本不想理會。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還是抬起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忘記了你身上有傷不能坐下吃飯。等會我會讓我的朋友幫我買一個高點餐桌和餐椅過來。連帶給你買幾套衣服。你覺得怎麼樣?”
她雖然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但卻已經是一個被人控制的玩偶。她的生死已經不在她的手中掌握。雖然男人說不會殺她。但她依然不能冒險。她要懂得放低自己的姿態。一定程度上討好這個禁錮她的男人。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能活著,她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可能是暮雲的表情或是言語取悅了男人,他吃盡了面前的最後一口早餐後,優雅的拿餐巾擦了擦嘴,聲音微啞的說道:“好。”
暮雲鬆了一口氣。可在暮雲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男人又說:“不過……”
暮雲抬頭,說道:“怎麼樣。”暮雲凝視他的眼睛。
男人笑,說道:“為了防止你有小動作,所以,不需要別人去做這些事。我跟你一起。”
聽到這話,暮雲只覺一口氣生生地憋在了胸口散不出來。暗暗地吸了口氣,她說道:“好!!”
不知為何,聽到暮雲這麼說以後,男人的眼底竟是有了淺淺地笑意。然後他說道:“我吃飽了,你去衣櫃裡面把那套男士休閒裝給我拿出來,我換了衣服跟你一起出去。”
男人的話讓暮雲猛的抬起了頭,這一刻她忘記了隱藏自己,放低自己的姿態,她看著男人,說了一句:“那衣服不行。”那是她買來等君箬竹回來穿的。一套是男式,一套女式,是情侶裝。在她的心底有著一種特殊含義。這是她第一次送男人禮物。
男人挑眉,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看了尺碼,我穿著正好合適。”
看了尺碼?正好合適?暮雲握起了雙手,她說道:“你未經允許私自翻看我的東西!!”
男人看暮雲一眼,從容說道:“我還未經允許進了你的房間。”這句話不輕不重,卻蘊含著某種資訊。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後,暮雲身上氣焰忽然如膨脹的氣球被針戳破一樣,成了癟癟的一層皮。她動手收拾面前的碗筷,嘴裡說道:“好!等我刷完了碗,我就給你拿出來!”
心底已經被憋悶扭曲不甘的感覺充斥,但暮雲的表情卻什麼都看不出來。收拾完碗筷,把手清潔乾淨,她走到了衣櫃那裡,拿出了那套休閒裝。然後,她把衣服放在了床上,說道:“你換吧,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她走了出去。
只是,在她出去的時候男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動作迅速的在她的手腕上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