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此刻沒有那個精力生氣。剛剛給野火把脈的時候,他可以肯定她是中了毒,這種毒是西域七毒之一,仙衣廬內以前倒是有解藥,可惜前一陣子被秦靖歡提走了。
這種毒藥的藥性很強烈,而且還有轉移藥性的作用,如果混雜了一些特殊的花香,便會變成燃情的春藥。想到這裡,慕容流風不覺皺了眉頭。秦胤剛剛身上所帶的荷包內,便有簡單燃情的花粉,本來,以野火的定力完全可以抵抗那花粉的迷性,可是因為野火中了西域七毒,那花粉的燃情作用便瞬間提升了百倍。
“野火,你手心好像受傷了,給我看看,好嗎?”慕容流風溫柔的開口,可心底的煎熬又有誰知?他一想到,她是為了拒絕秦胤而故意弄傷自己,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他就又恨又憐。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明明是一場他絕對會拒絕的賭局,可是,他卻越來越主動的走進來,接近她,只為了能時時刻刻看到她。
此一時刻,他會想到,如果將她關在百竹園內,讓她過著簡單安穩的日子忘記秦野火這個身份,她能接受嗎?跟她接觸的日子雖然不多,但是野火的聰明才智、豔驚四座,早已讓他佩服跟震驚,他越想看透,卻越是摸不透她心底想要的是什麼?
他會擔心,他強加給她的平靜日子,並非她想要的。
慕容流風眼神暗了一下,他最近的情緒真是太不穩定了。不該這樣的……南壤國內的紛亂一觸即發,他現在應該是收心呆在百竹園內,部署調動好一切,不容許有任何瑕疵跟紕漏,他的敵人太強大了,不管是綜合實力還是財力,他都處於劣勢。他唯一優勝的,便是他所有的勢力都在暗處。
今日前來,他說服自己是為了試探秦靖歡是否在野火這裡,但是凌駕這個目的之上的,卻是想見野火。心底,越來越亂了,血戰在即,他卻有些找不準心底的方向了。
慕容流風嘆了口氣,微微闔上眼眸,抬手,自然的扯過野火的手腕,“怎麼流血了?”他指著野火手心那一點如同硃砂的痕跡。
“不小心弄傷的。”野火說的自然輕巧,慕容流風看著,心跟著痛了一下。
這傷口顯然是一次又一次的用指甲刺穿造成的,傷口中心位置上,還有一小塊斷了的指甲。
“別動,我幫你清理一下。”慕容流風柔柔開口,用琉璃臺上乾淨的帕子,小心夾住那指尖,慢慢的拔出來。
“下次小心點,我又不能時刻都在你身邊。”慕容流風痛惜的說著,從懷中掏出藥粉,小心的撒上。
野火覺得傷口那裡涼涼的,很舒服,頓時對慕容流風的醫術跟研製的藥材分外感興趣了,“慕容流風,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幾天後一定會嫁給你了嗎?到時候,你就能時刻都在你身邊嗎?”
“如果你現在能嫁給我,更好。”慕容流風說著,將野火小手包裹在他寬厚的手掌內,他掌心的粗糙,摩挲著野火細膩的手背。
野火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猛然開啟慕容流風的掌心。
他的掌心竟是有著厚厚的繭子,這與手背的冰潤細膩很不相符,可是讓野火詫異的是,這繭子位置的分佈卻不是長年練功用劍造成的,他掌心的繭子橫在手掌之中,只有一道,又厚又硬,從拇指虎口一直延伸開來,野火不懂,這是什麼兵器,或者是什麼習慣,會造成如此怪異的繭子。
慕容流風不動聲色的看著野火,見她好奇的看著他的手掌,不覺抬起另一隻手,輕柔的觸控野火頭髮,“看夠了沒有?還是你不光想看我的手,還想看其他地方?”慕容流風好笑的說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眼底,竟是流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寵溺。
屏風後面一直沒有動靜,慕容流風跟野火都是各自存了一分心事,野火不知道秦靖歡聽到了什麼沒有,她的真實身份秦靖歡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