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難怪萊茵這麼看重您。”莎卡拉尓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揶揄意味的眨了眨眼,笑了起來,我故作輕鬆的乾笑了兩聲,心情卻感到無比的尷尬和緊張,在她望向阿伽雷斯的方向的一刻,我的神經更緊繃成了一線。
出乎我意料的是,莎卡拉尓臉上露出了讚歎的神色:“不過,我不得不驚歎您的溝通能力。這條人魚跟兩天前相比簡直溫順的不可置信,您是怎樣讓他乖乖的待在這兒的?要知道兩天以前,他暴躁的也許能將這層鋼化玻璃撞到裂開!”
“不,不,您過獎了,這不是我的功勞!”我唰地抬起頭來,擺著手,語無倫次的答道,臉頰轟地一下因強烈襲來的羞恥和虛以委蛇而充血,我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像發燒一樣紅,渾身的毛孔彷彿炸開了狂冒著汗。
而我的目光卻情不自禁的滑向了阿伽雷斯,他低垂了眼瞼,冷靜倨傲的俯視著莎卡拉尓,甚至友善的朝她點了點頭,全然不見面對著我時那種邪獰掠奪的神情,只在抬眼掃過我時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一勾,無疑是在為他自己的陰謀詭計而暗自得意。
虛偽!陰險下流的獸類!一肚子骯髒的壞水!
我攥緊了拳頭,在心裡憤怒而難堪的吶喊著,幾乎想衝上去將玻璃和他一併砸得稀爛。
莎卡拉尓卻還在這個時刻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是嗎,看看這地上的狼藉一片的樣子,我還以為這裡發生了一場搏鬥呢,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再也無法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飛也似的朝那堆此刻對我來說就像犯罪證據一樣的東西衝過去,草草收拾了一下,抓起那件衣服就逃到了門口。
“德薩羅先生,您這是要去哪?”莎卡拉尓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感到她的語氣是種質問。
我的心裡陣陣發虛,背脊一陣陣的冒著冷汗,連推開玻璃門的動作都遲鈍起來,我飛快的在腦海中編織著藉口:“……莎卡拉尓博士,因為一些家裡的問題,我得即刻回莫斯科一趟,飛機票我已經在網上預訂了,今晚就得啟程。”
我胡亂編著藉口,因為我只想立即離開這兒,一分鐘也不想逗留,想起剛才那個億真亦幻的夢境,我就害怕的頭皮發麻。儘管那也許僅僅是一個荒誕的夢,阿伽雷斯進化成人是極其不符合進化學的,恐懼在我心裡還是佔了上風。
然而我剛剛踏出臺階第一步,便聽到莎卡拉尓在身後提高了音量,她的聲音尖銳得扎入我的耳膜:“德薩羅學士,我們需要你。在接下來的行程裡,我希望你能跟著我們的科考船一起出發,並在船上繼續研究人魚的專案。當然,你有選擇回莫斯科的權力,如果,你希望在youtube上看到你自己的影片的話。”
我突然如同遭到猛烈的捶擊一樣耳鳴起來,大腦陣陣暈眩,下意識的撐住了臺階邊的扶手才沒整個人栽下樓去。
我有好幾分鐘都無法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我實在無法置信莎卡拉尓說的話,整個人傻掉一樣呆在那兒。
———那個監視器攝下了一切,兩天之間我不堪的遭遇全部被莎卡拉尓收錄下來,而她作為一個如此有身份和名望的學者及軍官,竟然用這作為籌碼,卑鄙的威脅著我。
不……不,怎麼會這樣?莎卡拉尓怎麼可以這樣做,作為一個政府派遣的研究人員?!
也許……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是。
我忽然想起了萊茵在昏倒前的話,他的警告意味那麼明顯,而我當時竟沒有聽出來。這一切是……
是早有蓄謀的!早有蓄謀的!
我早該察覺那麼多的異樣端倪,是我想得太過單純,是我太過愚蠢!我在極度的震驚與難堪中緩緩回過神來,而眼前一陣陣發黑,甚至不敢回頭直視莎卡拉尓,因為我突然感到自己像一隻被赤著身體任人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