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冷雨把她激醒了些:“我今天這是怎麼了?這種無端的煩躁從那封電報發出之後就降臨了,難道這預示著糾纏不清的煩惱將會來臨嗎?我這樣對待阿倫,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她懷著歉疚的心情到了年立倫住所門外。
樸愛源欲按門鈴,想了想,又縮回手,轉身走開。
樸愛源經過年立倫的車邊,發現車窗沒有關,拉開按鈕坐在了副駕座上,合攏了傘。
雨水灌進來,空座位上已經有了亮晶晶的積水。
樸愛源擦去水漬,下車走了幾步回身看了一眼,砰地撐開了傘。
第二天一早,年立倫出了門,一眼看到洞開的車窗,叫道:“喲,壞了!”疾步轉到車的另一側,愣怔住,一把傘擋在了洞開的車窗上,座椅乾爽。
年立倫把玩著傘,知道樸愛源來過了,兀自好笑:“嘻嘻,用這種方式向男人道歉,原諒還是不原諒她呢?算了算了,還是原諒她吧,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呢。”誰都不肯說明自己的真正心境,年立倫和樸愛源就在對彼此的防備和關注中過著生活。
在麗江,阿廈麗和金正武以及米拉也正處於微妙的關係之中。
阿廈麗喜歡上了米拉。
金正武在河邊找到了阿廈麗,她呆坐著,腳伸在清涼的水裡。
金正武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阿廈麗,不高興了?”阿廈麗不知道該怎麼和金正武說起自己的心事,她喜歡上米拉,她一定要喜歡上米拉。就因為他從上海來,不知來過幾次。其實阿廈麗的心思誰都不明白,她要喜歡的是金正武,然而阿廈麗為金正武感到失望,多少次了,她希望金正武能夠說出她希望聽到的那句話,可是,金正武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下來,說一些平淡的話把阿廈麗懸起的心再一次重重的放下來。
第二天一早,阿廈麗捧著荷葉粑粑走來,正要敲酒吧的門,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張電報紙。
“19日正午十二點整,酒吧會晤,多倫多,2196”阿廈麗手中的粑粑掉在地上,呆立片刻,急切地拍打著門:“小武哥!小武哥!”最終阿廈麗還是在情人躍找到了他,看到金正武獨坐的背影,放下一顆心,放慢腳步。
金正武見到這張電報,著實讓他慌張了一下。19號,今天不就是19號嗎?
漢城的樸愛源一早就起了床。臨出門,抓著門把手的時候,她還在幻想年立倫會來接她,那時她就可以大度地說:“用不著我和你說道歉了吧?那把傘就算是我們和解了,對嗎?”哪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她只好呼啦拉開門,門外是空蕩蕩的街道!
樸愛源就這樣來到了麗江,下了飛機,十一點三十一分的時候,樸愛源到了酒吧門口,她看了看錶,整理了情緒,推門而入。
裡面只有米拉,樸愛源一愣。
米拉彷彿在朗誦:“男人醉的時候會想很多女人,而女人醉的時候只會想一個男人,那就是,離開她的那一個……但是女人不能理解,離開她未必是不愛她。”樸愛源不動聲色地把包裡的信箋拿出:“來瓶水,冰的。”米拉打量著樸愛源:“你不是來找人的?”樸愛源觀察著米拉對信箋的反應:“不是,只是經過這裡,進來坐坐。”米拉看了一眼時鐘,十一點三十五分,頓時鬆弛下來,拿了一瓶水放在樸愛源面前:“小姐,您從哪兒來呀?旅遊?跟團還是一個人?”樸愛源的指尖在信箋上劃來劃去,目光一直盯著米拉:“一個人。”米拉在推銷他的地圖,樸愛源有點失望。
她要見的不是這個人,她的心思也不在米拉的身上,這天,看來不是一個豔陽天,樸愛源不會滿意了。
而在不遠處的木橋,金正武和阿廈麗正相攜而立,緊盯著不遠處酒吧虛掩的門。
樸愛源不由自主地跟上了他們。
樸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