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人”,這一嚇之下非同小可,他慘叫了一聲,突然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
之前他想掐死丁一銘是因為心裡的恐懼到達了極點,反而心底升出一股邪氣出來,這才敢大著膽子靠近。只是現在人理智迴歸了一些,反而有些惴惴的。
丁一銘看到丁樹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凶神惡煞的樣子,眉眼突然間彎了起來。相比與自己的母親來說,他還是喜歡自己的父親的。黃末竹對他管教很嚴,經常做錯了一丁點事情就會責罵。但是丁樹生卻很疼他,只要他想要的東西,開口就可以要來。
小孩子心思單純,這樣對比之下,自然親近丁樹生一些。
他還記得那天是個週末,爸爸媽媽因為某件事情又吵架了,根本忘記了一個星期之前答應他去海洋公園的事情。他們在客廳吵架,丁一銘就只好躲到陽臺來,過了一會兒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一陣巨大的摔門聲,然後不久爸爸就在陽臺上找到了他。
陪著他玩了一會兒,丁一銘突然看到一隻鳥停在陽臺的邊緣,他央求著丁樹生放他到陽臺的欄杆上。丁家陽臺的欄杆大概有小半米的寬度,以前丁一銘就喜歡讓丁樹生牽著在上面走,這次當然不例外的想去。
丁樹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丁一銘抱了上去。丁一銘立刻朝停在陽臺上的小鳥靠近了幾步,他本意是想嚇嚇那隻鳥的,卻沒想到身子往外面一晃,幸好他抓住了丁樹生的手,這才穩住了身形。
他剛拍拍胸口,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力把他往外面推去。
丁樹生看著往陽臺下面跌下去的丁一銘,在一瞬間伸出手想抓住,只是最終還是來不及了。他不敢去看樓下血肉模糊的場面,突然哀嚎了一聲,往樓下衝去。
之後他病了,丁樹生知道那只是心病而已,但是他還是每夜每夜的做著噩夢。他夢到丁一銘滿身是血的從陽臺上爬了進來,然後血淋淋的站在他的面前,問他為什麼那麼狠心推他下樓。
雖然是丁樹生把丁一銘推下去的,但是丁一銘至今也不知道死亡的界限在哪裡,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和以前有一些不同而已。所以在看到丁樹生臉上猙獰的表情消失了之後,他急忙從黃末竹身邊往丁樹生的方向跑。
“爸爸,你坐在地上幹什麼?你不是說過地上坐久了會感冒的嗎?”他靠近丁樹生,語氣親暱,還帶著些撒嬌。
丁樹生此時還坐在地上,看到丁一銘靠近,他連滾帶爬的退後著,最後居然貼到了牆壁上。
“爸爸,你怎麼了,你生銘銘的氣了對不對,銘銘不怪你把我推到樓下的,雖然痛了點。”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半晌之後他聲音裡帶著一些驚恐,“銘銘會做乖孩子的,你和媽媽不要不理銘銘啊。”原來這段時間雖然他能看到自己的父母,但是丁樹生夫婦卻看不見他。
丁一銘小孩子心性,認為是因為自己躲在銀項圈裡,父母找不到自己所以生氣了,兩個人商量好了不理他。
丁樹生聽到丁一銘的話瞳孔驀然緊縮,他突然大聲的哭了出來:“銘銘,爸爸不是故意要推你下去的,爸爸也是沒有辦法了,他們逼的又緊,難道你忍心看著這個家毀掉麼?”他的頭用力的撞著身後的牆壁,眼淚瘋狂的從眼眶裡溢位來。
“銘銘,你不要在留在這裡了,爸爸知道錯了,你就放過爸爸吧,好歹我也養了你那麼多年。”丁樹生嘴裡拼命求饒著,大概以為丁一銘是回來索命的。
“爸爸,你怎麼了,你撞牆幹什麼?”丁一銘疑惑的走近。
看到丁一銘靠近,丁樹生身上戰慄了起來:“你不要過來,不準過來,退回去,退回去。”他瘋狂的喊著,似乎忘記了這個房間內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存在。
姚不語聽到這裡不僅撇了撇嘴,虎毒尚且不食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