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罪!我這俗人老眼昏花,冒犯之處還請王爺寬恕則個!”
玄沁優雅的飲了口茶,將細瓷的茶杯輕輕放到一邊去,含笑道:“莫四爺,此事本就是小妾不知禮數,貿然前來驚擾了貴客,豈有因此責怪貴客之說。”
莫非政這人本來就是個草包,皇室子弟勾心鬥角的機鋒下話語往往是明褒暗貶,可憐他聽不出來,還以為是王爺高看了自己,自是感激涕零不在話下。
玄沁卻是不動聲色的從杯底下摸出來一個小小的紙片,藉著飲茶的機會置於掌心裡看了,唇角泛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玄沁眼角瞥一下那猶自興高采烈的莫非政,忽然湧起滿腔的同情。
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倒黴的,若是哪一天他發現自己不過是寵妾手裡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屆時不知將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無論何時,千萬不能小看女人啊,玄沁再一次在心裡暗暗的提醒自己。
“說了這麼久了,小王還不知道莫四爺今日究竟所為何來。”玄沁不緊不慢地陪著莫非政東拉西扯了老半天,眼見他已經快沉不住氣了,覺得晾的他夠了,這才微微一笑,將話題扯回正題上。
果然,心下猶如熱鍋螞蟻般的莫非政聽到這話頓時精神一振。卻還是有點猶豫,陪著笑臉不肯直說:“就是來拜訪一下王爺,別無他意。”
“哦?”玄沁抬了下眼皮,都懶得去看他那拙劣的表演:“既然莫四爺沒什麼事情,小王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莫四爺請自便,小王就不奉陪了。”
說罷一整衣衫站起來,就欲出門而去。
莫非政這回可真急了,好不容易才見到玄沁,要是把握不住這機會,那這回自己的皇城之行可就算是白費了,當下顧不上再說什麼場面上的客套話,忙忙的站起來:“王爺慢走,小人有事兒!”
玄沁停下腳步,面上泛起瞭然的笑容,很是親切的拍拍莫非政的肩膀:“這就對了,有事就說事,何必說那麼多沒用的東西呢?不瞞莫四爺,小王平生最煩的就是這些個繁文縟節。”說罷一伸手,示意道:“坐!”
莫非政乾笑著賠罪,兩個人重又分賓主落座。
這回得了教訓的莫非政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王爺可知道近日裡莫城傳的塵囂日上的的流言?”
“略有耳聞!”玄沁點點頭,面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小王以為不過是些無稽之談罷了,想莫氏老太君清名在外,不大可能會是傳言中的那個樣子,想來多半是莫城主的對頭為了打擊他,故意編出來的吧?”
莫非政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滿腔的痛心疾首:“唉,人家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莫某實在是不忍心莫家偌大的家業毀在外姓人的手裡啊。不瞞王爺說,這個流言,唉,那些內容,它確實是真的!”說罷雙手掩面,似是滿心羞愧無顏見人一般。
玄沁配合的露出滿面驚容:“竟有此事!想不到啊,莫老太君如此清名,竟然……唉,人不可貌相啊!”說著忽然頓了頓,“莫四爺,這事兒若是沒有真憑實據,那可不能亂說。”
莫非政搖頭,嘆了口氣:“唉,這事兒若是沒有證據,我如何敢向王爺說明?莫某別無他意,只希望王爺有機會能在聖上稟明此事,請聖上為我莫氏宗族做主啊!”
是為你奪權做主吧?玄沁心下冷笑,面上卻做出一派義憤填膺之像,拍案怒道:“如此醜事,自該請父皇做個決斷!莫四爺請放心,只要你拿得到真憑實據。小王定要在父皇面前參他一本!”
莫非政大喜,連連道謝。兩個人就此事又詳談了片刻,玄沁言道尚還有事需要處理,莫非政今日的目的既已達到,也不再多留,很識趣地告辭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