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就連主動送上門,你都不屑一顧。”她輕輕笑著,笑得悲哀,穿回衣服,失神地離開。
沈瀚宇彷彿榨乾了全身的力氣,虛脫地跌坐在地上,矛盾地抱著頭。
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斬不斷他們之間的糾纏嗎?是不是真的要他遠遠逃開,不再見她,才能徹底了斷?
在那之後,她有如變了個人,單純的生活突然多彩多姿起來,她不再推拒齊光彥的邀約,同時也不推拒其它男同學的邀約,他們對她有好感,她就大方接受,這些人的存在,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是有人關心、有人在乎的。
短短半個月,已經讓沈瀚宇撞見好幾次男孩子送她回家,在門口吻別的畫面,而且都不是同一個人!
一開始還看得到齊光彥的人,到後來完全消聲匿跡,而她的交友關係卻更精彩絕倫,最後還讓他看見那個送她回來的男孩子將手伸進她上衣裡頭……
他差點衝出去殺人!
這一天,他們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衝突,他甚至口不擇言地說:“沈天晴,你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那麼賤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極了妓女!”
“你憑什麼說我?你自己也乾淨不到哪裡去!為什麼你能玩,我就不能?就因為我是女人嗎?”
啪!
一記巴掌,是他給她的回報。
他希望打醒她,所以下手重得完全沒有留情。
她哭了,撫著熱辣辣痛著的頰,悲哀地告訴他:“這一巴掌,竟然就是你對我感情的回報……沈瀚宇,我會牢牢記住的!枉費我們認識了一輩子,你太不瞭解我了,你以為,我真的會在乎什麼女人的貞操嗎?貞操之所以重要,是因為要把它留給最重要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不屑一顧,那我還拘泥什麼?既然你愛不了我,我只是想在別的男人身上尋找一點愛情的感覺,你沒有權利阻止!”
她的話狠狠打擊了他,愣愣看著她衝出家門,他甚至沒有力氣去追。
從小,大人們都說她叛逆,但她總是不在乎別人的觀感,是非分明,只求人不負我,我不負人。就像國小時,導師冤枉了她,她就和同學賭導師的內褲顏色,讓她春光大洩。
就連對自身的貞操,也只是因為她在乎的人在乎,所以她在乎。
她自有一套獨特的思考邏輯,誰都改變不了她,有時,他會覺得是他一手造就了這個愛恨分明的她。
而現在,也是他親手毀了她的愛情、她對人生的熱忱,她的每一句話,重重敲進心上,烙印腦海。
他所造成的傷害,是無力去彌補了,但是齊光彥呢?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他不是滿口說著有多愛晴嗎?為什麼放任她沉淪,卻袖手旁觀?
想到這裡,他隨後追了出去。
“幹麼?”齊光彥沒什麼好臉色地讓他進屋,連水也沒倒一杯。
“晴有沒有來你這裡?”
“怪了,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的,怎麼討人討到我這裡來了?”齊光彥答得更諷刺。
“我和她發生一些不愉快……”說到這裡,沈瀚宇停下來看他。“你和晴到底怎麼回事,她最近的行為你都不管嗎?”
“怎麼管?”他挑眉,神情竟有些嘲弄。“我充其量也不過是她的眾多男友‘之一'而已。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沒結婚前,大家都有交友的權利啊,就多交幾個,比較看看嘛,你不也是這樣?”
沈瀚宇臉色一沉,再遲鈍也感受得到他的敵意。“小齊,我在和你談晴的事,你不要字字句句都針對我。”
“有嗎?”他笑哼。“你真是雙重標準。自己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就沒想過會有報應,哪天自己的妹妹也會被人玩弄嗎?”
砰!茶几被撞倒,齊光彥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