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是覺得鼻子有些酸,喉嚨有些痛而已。
他對傅正軒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走進了電梯。
他其實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發生安筱流產的事故了,很多時候,他都會刻意的去忘掉那件事情。
忘掉安筱,忘掉安筱這起讓他有些崩潰的事故!
現在想起,他當時第一時間卻真的是懷疑程晚夏,他甚至覺得,程晚夏有一萬多個理由可以這麼做,也有一萬多個理由,說明是她做的。
當時,他甚至是埋怨她的。
後來,他也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卻莫名覺得,可能不是程晚夏,可能只是安筱自己摔下去的。但不管怎樣,他只是把這件事情深埋。
再也不想觸碰,再也不想想起。
這一刻,在真的知道了答案後,他卻覺得自己那麼的可恥!
他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堪和內疚!
而且,那個時候的程晚夏一直在排斥他,排斥著傅家,表現得那麼的明顯。
他一直以為程晚夏恨他,恨他和安筱有了一個孩子,不管那個孩子是怎麼到來的,在程晚夏的心目中,他就是出軌了!
他以為,程晚夏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
至少那個時候,他真的絕望的以為。
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程晚夏在揹著他的時候,還一直在為他考慮。
她居然在吵著鬧著要離婚的時候,還會為了他,勸服傅正軒。
他咬著唇。
覺得自己很小人。
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吞噬自己的身心。
晚晚。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他開著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路往目的地去。
他到的時候,警察已經提前趕到了,看著他,等待他的安排。
傅博文覺得沒有什麼是需要安排的,他就帶著他們幾個人,直接去了那個房子,房門緊閉,傅博文讓警察蠻力的把房門推開了。
裡面,是真的沒有人的。
傅博文並不失落。
以傅文淵的智商,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他沉默著,看著這個房間。
他讓警察四處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而他自己,也在這個小小的一室一廳來回走動。
客廳飯桌子旁邊那個垃圾桶裡面,還有剩下的飯菜。
裡面有程晚夏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傅博文的心口微微動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滋味,仿若任何和程晚夏有關聯的東西,他的心都會忍不住顫動。
帶著恐慌。
他深呼吸,往裡面的房間走去。
就是這張床。
就是在這張床上,傅文淵對程晚夏……
他捏緊手指。
轉頭,看著滿地破碎的衣服。
是程晚夏的衣服。
他記得很清楚,昨天她出門,就是穿得這一套。
傅文淵是一點一點用刀子劃破的。
傅博文緊捏手指。
傅文淵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程晚夏會不會……
他實在不能想下去,實在不能想下去!
他從那個房間裡面出來。
他沒辦法讓自己多待一秒。
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多餘的線索,傅博文抿著唇。
傅文淵做事這麼小心的一個人,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
他總是存在僥倖。
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失望!
……
程晚夏覺得頭很痛。
跟上一次醒過來一樣的感覺。
她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