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輕手的把傅正軒放在床上,快速的打上點滴,掛上氧氣,往醫院趕去。醫生早就在醫院大門口守候,傅正天一到,就直接推進了急救室。
走廊上很靜。一股透著陰森而淒涼的感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小君突然就哭了,似乎是安靜的等得心慌了,她很怕傅正天出事般,忍不住就哭了。
嘴裡一直說著,“正天你不能有事,博文也進監獄了,你要是再有什麼,我怎麼辦?”
她一直嗡嗡哭著,看上去很傷心。程晚夏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也能有這麼脆弱的時候,仿若毫無招架之力,風一吹就會倒塌。她把自己狠狠的靠在牆壁上。覺得這一切,好亂。
好亂。
半個小時後,醫生從急救室裡面出來。
“醫生,怎麼樣?”哭腔著,連忙問道。
“是高血壓引起的腦淤血,還好送得及時,而且發作時也處理得很好,並沒有讓病情惡化,現在病情已經得到控制,患者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無大礙。”
“真的嗎?”丁小君似乎有些不相信。
醫生點了點頭,“患者年齡到了一定歲數了,平時要多注意,控制血壓,也要控制情緒,太激動容易讓血壓爆表,引起腦淤血後果是很嚴重的。”
“是,是。”丁小君連忙點頭。
“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如果血壓控制得好,身體其他指標都正常就可以出院。”醫生說完,就離開了。
正時,傅正天也從急救室裡面推了出來。眼睛是閉著的,應該還沒有醒過來。程晚夏看著丁小君和傅正軒隨著護士把傅正天推進了病房,她沒有跟著進去,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了醫院。
她望著陰沉的上海天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冷。
真的好冷。
她抿著唇,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打了一個計程車,直接去了看守所。傅博文剛剛宣判定罪,紙質檔檔案沒有這麼快出來,現在應該還在看守所,沒有移送至監獄。她到達目的地,和看守所負責人交涉後,很順利的見到了傅博文。傅博文在這裡有特殊權利,所以能夠這麼自由的見到。其實可能連看守所所有人都不相信,傅博文會回來,都以為,憑著傅博文的地位和背景,肯定是當庭釋放的。
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都識趣的,沒有多問。程晚夏和傅博文還是坐著昨天見面的地方,一張桌子,兩個人對立而坐。
傅博文看著程晚夏明顯有些紅腫左臉頰,“你的臉?”
程晚夏摸了摸,想起剛剛丁小君對她做的事情。
“沒什麼,反正習慣被你媽扇耳光。”程晚夏說,顯得那麼的無所謂。
傅博文卻是滿臉的內疚,有些心疼的說著,“我媽……”
“我現在不想談你媽,也不需要你為她來向我道歉”程晚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有時候,*上的疼痛真的不算什麼的,傅博文。”
傅博文的唇瓣抿成一條僵硬的弧度。程晚夏似乎已經不在乎他的情緒了,她木訥的一字一句說道,“你爸在你宣判後,高血壓發作了,剛剛在醫院搶救,現在脫險。”
傅博文眼眸微動,隱忍著沒有說話。
“這樣的結果,好嗎?”程晚夏問他。
傅博文點頭,卻還是抱歉的說著,“對不起。”
“是因為我,所以才這麼做的是嗎?”程晚夏問他。
傅博文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不想讓我的手上染上髒東西是嗎?”
傅博文抿唇。程晚夏其實什麼都懂的。不管他做什麼,她什麼都知道。是的。他不想程晚夏因為他,違揹著良心過日子。那是一條人命,不是任何其他東西,程晚夏那麼善良,終究不會心安。而且,他不想程晚夏做違法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