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看上去,病得很嚴重。
程晚夏皺了皺眉頭,她全身都痛得要命,所以對這個看似病入膏肓的男人沒有半點惻隱之心,她好想施展一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
“醒了?”那個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動了動乾涸的嘴唇,眼睛卻沒有睜開。
程晚夏一怔。
說真的,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多久就醒了。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就算是不睜開眼睛,似乎也能夠洞察她的一舉一動。
“我想上廁所。”程晚夏一字一句。
她犯不著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上廁所?”傅文淵嘴角一勾,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臉色真的很不好,但銳利的眼神依舊,嘴角的弧度依然邪惡無比。
“傅文淵,你不可能連這點權利也不給我!”程晚夏怒吼。
“小聲點,這裡隔音效果不好,別人以為我們大清早就有好性趣……”傅文淵揉著自己似乎還是有些發燙的額頭,漫不經心的說道。
程晚夏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臉色很難看,一種被羞辱的難堪,“傅文淵,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這不是開、玩、笑?!”傅文淵一字一句,嘴角邪惡的笑容顯得無比的猙獰。
程晚夏眼睜睜的看著傅文淵的身體往她這邊靠近,越來越近。
本能的想要往後挪動,背後卻是一扇堅硬的牆壁。
她左右看看,整個人突然心跳很快,臉色很慌張。
“怕?”傅文淵近距離直視著程晚夏的臉頰,看著她躲閃的眼神以及慌亂的表情,透涼的一個字緩緩而出,整個臉上夾雜著冷漠的表情。
程晚夏咬著唇,控制自己的情緒,防備的看著他。
“把我想成傅博文就好了,其實你仔細看,我長得和他挺像的。”傅文淵說,一字一句,仿若地獄魔鬼的頌詞。
然後。
程晚夏看到傅文淵越來越靠近的臉頰,他凌厲的眼眸微閉上,有著和傅博文一樣長而濃密的睫毛,他薄唇抿出一道絕美的弧度,在程晚夏極盡忍耐的唇邊,停頓。
兩個人距離很近,不管是誰,只要微微嘟一下唇,四瓣嘴唇就能吻合在一起。
程晚夏控制著自己快要抓狂的神經,她緊捏著手指,眼神一直警惕的看著傅文淵那道唇,若即若離。
沉默的空間。
一秒,二秒,三秒……
傅文淵緩緩睜開他狹長的眼線,原本凌厲的眸子帶著一種說不出來但卻莫名有些溫度的神色,他嘴唇微揚,“忍耐力不錯。”
程晚夏怒瞪著他。
傅文淵起身,坐在了離她半個手臂的位置,“總得給傅博文點時間。”
程晚夏不知道傅文淵說這句話的意思,她只能感覺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毫無規律。
傅文淵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甚至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她完全沒有能力去揣測他的思想。
她不停的壓抑自己極盡崩潰的神經。
她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不能自己先慌了。
“轉過去。”傅文淵說。
程晚夏看著他。
“不是要上廁所嗎?你轉身,我幫你鬆綁。”
“你不怕我跑了?”程晚夏直直的看著他。
“你沒那個能耐。”
“那你何必整夜都把我綁住?”
“我記得我說過,總得讓你吃點苦頭。”
“……”
傅文淵解掉程晚夏身上的繩索,得到自由的程我晚夏卻不敢輕易的放鬆自己伸懶腰,她一直警惕的看著傅文淵,對於他每一個舉動,她都覺得恐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