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真的很喜歡聽,就是您騙我,我也喜歡,日後想想,也可能是件幸福的事情。”論起煽情,馮玉兒做第二別人也做不得第一了。
說著說著,她竟然還哭了。
徒元徽有時精明,有時也傻得可愛,這會兒是真信了,他親自用手去給她擦眼淚,連帕子都不用,可見是真感動了,也顧不得自己最不喜眼淚這種穢物了。
※※※
自此兩人算是互通了心聲,各自也敞亮了不少,徒元徽就天天得看著馮玉兒,竟捨不得一時一刻不見。
徒元徽心情好了,自是走路都帶著風,見人也少有的熱情,甚至會主動與人打哈哈了,顯得越發平易近人。
只是眾人私下都在猜測,太子爺因為要納重臣南安王之妹為妃,所以才這般得意,想必太子爺極滿意這門親,免不得大家見到徒元徽,都要上來捧個場,誇幾句果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卻不知徒元徽心裡早有謀劃,這聖旨還沒下呢?就是下了,沒有他的在意保護,人能不能活到接旨都是個問題。更別說,她躲過了這一劫,這個前世背叛了他的太子妃,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他有底牌,讓她只能嫁給別人去。
對於這樁婚事,最滿意的是弘聖帝。
自從徒元徽從金陵回來,弘聖帝覺得這嫡子行事說話日漸穩重,人更是謙和有禮,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矜貴氣竟是散了不少,倒似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低調城府。
雖是越瞧越滿意,可弘聖帝也擔心,這孩子未免厚道得有些過。
比如老七徒元綏膽大包天派人刺殺自己親兄弟,結果諸多兄弟裡,替他說好話求情的,居然是差點被害死的徒元徽;
另外張中庸買官賣官一事,其實並未有人參奏,徒元徽卻主動跑來弘聖帝跟前請罪,自責未能嚴加管束下人,實在難辭其咎,表示一力承擔罪責,可是到最後,這孩子又哭著求弘聖帝饒過張中庸一條性命。
還有錢家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弘聖帝越發不放心,徒元徽有仁君之德,這已是毋庸置疑的,於國於民雖是好事,只是卻著實委屈了自己,弘聖帝哪裡忍心看兒子這般,這才想到為他尋一門有勢力的岳家,免得以後被那幫宵小之輩掐住了弱點。
“元徽,昨日晚上去南安王府,可瞧見了大郡主?”御書房裡這會子只剩下弘聖帝同徒元徽父子二人,弘聖帝端起手中茶盞,決定同兒子推心置腹地談一回。
徒元徽懵懂地放下手中正在瞧的奏摺。
“尚未,不合規矩。”
弘聖帝不由一笑,關切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倒讓規矩管住了!那丫頭當年為父曾見過一面,是個有趣的,你不妨去南安王府瞧瞧,還有啊,南安王那頭,你也得多走動,以後都是親戚,可不許太生疏。”
“是。”徒元徽點了點頭。
“朕想好了,南安王以後由他掌管京畿守衛之事。”
徒元徽吃了一驚,說道:“他家一直守在西北,若奉調回京,西北可不就空了?”
弘聖帝嘆道:“你那幫兄弟七竅玲瓏,若不鎮著他們些,日後少不得鬧出是非,有你那大舅子給你看著,朕看誰敢輕舉妄動。”他也承認自己偏愛太子,將其他兒子的野心養大了。
“父皇。”徒元徽眼圈紅了,上輩子,南安王可是被趕回了西北。
“父皇,您不必如此,兒臣靠的是父皇,可不用什麼岳家。”
話是這麼說,但是現在朝廷根系錯結,如果是皇帝,生殺大權在手,只管看戲。但是太子……弘聖帝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他的放任,其他幾個兒子已經有勢力了。
弘聖帝拉徒元徽起身道:“這對你有好處,這幾日朕讓南安王在京郊圈幾塊地,算是賞給他的,要想人家死心塌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