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這次,告狀的管領周雲厚也是賈府女婿,還是馮繼忠的妹夫。”
徒元徽頓時笑了,這樣就沒事了,女婿有一家,別的就不會被牽連。
“可夠亂的。”
“原委是這樣,周得財被通緝後四處躲藏,最後帶著那珠兒跑到海雲下面一個叫樊縣的地方,租住在一戶人家,這周得財好賭,想來也是被人飈上了,沒幾日身上帶的財物居然輸光,這手頭一緊,便起了貪念,”秦業忍不住冒出一句粗話,“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徒元徽皺眉:“地方官抓人的效率竟然這般慢?周得財和那珠兒竟然還沒有抓到,反而讓他繼續犯了案子?”因為馮玉兒的關係,徒元徽很關注這個案子,那個害了馮玉兒的周得財和珠兒他更是記在心裡,而且已經打發下面的人將人抓了,務必讓他們生受一番苦楚才判死刑。
秦業連忙拱手,說道:“周得財連夜就渡船北上了,嘉興府發出的公文追捕,第二天各大州府才收到,這又發放了諸多縣鎮,又晚了一兩日,周得財倒是會藏,剃了頭髮做了和尚,珠兒做了尼姑,據說臉也變了,這才沒抓住!”
徒元徽聽了,對秦業繼續說道:“犯了什麼案子?”
“租給他們夫妻屋子的是位懷著孕的寡婦,身邊只跟了一個丫頭,周得財和珠兒也賊,打探到這二人有些錢財,便說與了周得財,結果那日周得財對她們下手之際,恰好寡婦一個街坊覺出不對勁,便過來看看,正撞上週得財將那主僕二人綁了後在翻箱倒櫃,那街坊當時就怒了,立時尋了人過來。”
“那街坊的兄弟就是海雲城管領周雲厚的兄弟周雲勤,周雲勤這人素來好打抱不平,最瞧不得婦孺受人欺負,立時將周得財鎖拿交給縣令審問,開始之時沒人知道周得財身份,不過那寡婦受驚嚇過度,差點失了孩子,縣令便判他入室劫財及殺人未遂,送到海雲複審判流放。”
按照本朝法度,重刑需要州府批准複審。
徒元徽點點頭。
秦業繼續說道:“珠兒出身賈府,聽說老子娘在那府裡還有些體面,周得財一出事,珠兒瞞了馮家的事便跑回金陵求救,少不得要請主子幫忙救人,結果賈赦大包大攬地應下,直接去尋了那王子勝。”
徒元徽完全明白了。
“王子勝自然賣賈赦的面子放了人,還派人去抓了報官的周雲勤想要倒打一耙,便有人不幹了,賈家女婿周雲厚知道自己兄弟被抓了,豈會甘心,也是夠膽,於是直接告到了青州巡撫這裡,”秦業說著,作勢擦了擦汗,“好在青州巡撫還不糊塗,立時叫來王子勝盤問,結果你猜人家怎麼說,賈家是太子爺親信,那位赦大爺已和太子爺知會過,他便不管賈家,也得顧著太子爺面子……”
見徒元徽臉色還是平靜,秦業心中更恭敬幾分。
“隨後就查到了周得財的案宗,現在人被押到了嘉興。”
秦業又道:“太子爺,青州巡撫已將事情辦妥,只王子勝和賈赦那頭,畢竟……他不太好處置,這才來信問您的意思。”說著秦業從懷中掏出青州巡撫的信來。
拆開信瞧瞧,徒元徽便道:“跟青州巡撫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和罪,他們算什麼東西!”
秦業點頭稱是。
“還有,讓人到吏部去查查,這王子勝到底憑什麼本事當上知府的,”徒元徽冷笑道:“將查到的隨便塞給哪個御史,還有賈赦,不日賈代善回京,孤要親自敲打他,若賈赦是個提不起的爛泥,就別擰出來丟人現眼了。”
“尊諭旨!”小德子興奮地回道。
商議完這事,秦業有意無意地道:“那個周雲厚也是倔脾氣,如今他得罪不少上官,這管領算是當到頭了。”
徒元徽並沒有回答,卻忽然問道:“馮繼忠這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