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繼忠也是真哭了,他在哭自己,自己真的絕後了啊!
徒元徽見馮繼忠這老實懦弱糊塗人竟然敢用這樣的目光看向賈代善,心裡也暗暗稱奇。
“馮大人說得可是真的?”
賈代善連忙跪下來,說得:“回稟太子爺,這定然是意外誤會……”
“什麼意外誤會,榮國公太太早就看不上我夫人,從小就被嫡母養成懦弱的性子,出嫁了還嫌她過得好,派人心思有鬼的珠兒過來,讓我和我夫人痛苦了十幾年,現在見著夫人好了,女兒有幸嫁給太子爺,又有了身孕,便指使……”
史氏頓時忍不住了:“太子爺明鑑,臣婦毫無此念,真是賴嬤嬤膽大妄為……”
賴嬤嬤不可置信地看向史氏,史氏的手偷偷做了個手勢,賴嬤嬤只能怨恨閉住了嘴,這次的事還真的只能抗,她若是不抗,她一家子的身契在太太手裡,日後哪裡還有指望。
賈敦哭了起來:“太太,你不喜歡我,我早就知道,可是你為什麼見我被賴嬤嬤拉推還有加上推我一把?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摔得這麼重,馮家唯一傳承希望也沒有了……夫君,都是臣婦不好,你休了我吧!”哭著哭著,賈敦又對馮繼忠說道。
馮繼忠立刻說道:“哪裡是夫人的錯,都是……都是……”
“太子爺,作為女兒女婿,被嫡母和岳母這般對待我們也不能不孝,但是他們害我們一家至此,叫我如何甘心……還請太子爺替臣做主!”
賈代善最後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他們賈家和馮家日後不但成不了親戚,反而成了仇人。
徒元徽皺了皺眉,果然,女人心計不可小覷,若非早知道這是何姑姑安排的,他還真覺得賈家可恨了。
“太子爺,這真是一場誤會!”
馮繼忠立刻瞪向賈代善,賈敦也難過地看著父親。
“史氏,是不是你推的馮賈氏?”太子只能問史氏。
史氏連忙說道:“是臣婦推的,但是臣婦有內情稟報!”事到如此,那麼就別怪她徹底斷了馮家的青雲路。
徒元徽看了賈代善一眼:“說。”
“太子爺明鑑!”史氏跪倒在地,說道:“臣婦推她是有原因的。”
徒元徽淡淡地說道:“什麼原因讓你這般對待有孕的女兒的?”
史氏見太子果然偏向馮家,心裡更堅定了想法,想讓太子不再偏向馮家,就得讓太子厭惡那馮婉瑜。
於是,她少不得將賈敦未出閣前如何任性刁鑽,出嫁之後又與婆婆反目成仇,甚至故意要帶累賈府名聲,想害其他姐妹嫁不到好人家的話,統統都說了出來。
沒想到徒元徽竟不順史氏意思繼續問,他倒是問起賈代善:“馮夫人的生母白氏夫人可確實入了賈氏宗祠?”
賈代善有些奇怪怎麼到了這傷頭了,忙點頭:“繼忠倆口子回來便是為了此事而來。”
“賈府倒也給孤面子。”徒元徽淡漠地說道。
“史氏你繼續說。”
史氏聽徒元徽說白氏,心裡頭有生出一團火,但也只好忍了忍火,道:“賈敦心恨臣婦,並自覺為太子爺岳母就想報復臣婦,還過來與臣婦動手,臣婦身子骨老了,見著她撲過來,自是本能推手躲避……誰知……誰知……”
她沒有說下去,但是倒打一耙也漂亮。
“太太,你怎麼能這樣汙衊我……”賈敦急得要起身。
雲秋連忙按住賈敦:“夫人,小心身子,太子爺會明察秋毫的。”
史氏見太子爺不信,這次賈家要贏,只要馮婉瑜不招太子爺厭惡,那麼她今天虧吃定了,太子爺說不定還會為了賈敦處罰她。
史氏繼續道:“還有一事,事關臣婦那外孫女!臣婦實在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