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不辭!”徒元升面上盡是誠懇,“請太子爺放心,臣弟必將皇嫂安全護送到埠。”
徒元徽心中冷笑,讓他放心?放心就怪了!這老三狼子野心,看來得想法子把馮玉兒這塊肥肉看緊了些,絕不許被徒元升叼走。
“難怪小十六總說三弟是個好兄長,”徒元徽淡淡笑道:“他日大婚姻之日,孤一定要敬兄弟一杯。”
這邊和徒元升應酬完,徒元徽冷著臉便進了御書房,僵著身子和弘聖帝見過禮,便悶不吱聲坐到書案前忙了起來。
弘聖帝不明所以地瞅了徒元徽幾眼,不知道這寶貝兒子又是哪裡不高興了,說來,弘聖帝也覺得親近,這樣就代表太子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藏。
弘聖帝咳了兩聲,招呼道:“元徽,過來瞧瞧這冊妃旨意。”
徒元徽上去,恭謹地接過聖旨,別的沒瞧見,倒看到頭裡幾句——“馮氏女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
這說法倒挺切合實際,徒元徽不由笑了笑,回道:“父皇,您實在過譽了,兒臣只覺得她就是根木頭,不值當您這麼誇獎。”
“晌午之時,朕讓甄貴妃親自去瞧了瞧,”弘聖帝讚許地點點頭,“貴妃說,她倒是個乖巧的,你還算有眼光,當時小十六正好也在場,瞧著他和那丫頭很是親近,想必你那媳婦挺討孩子喜歡。”
“我自個兒的媳婦,一句話還沒說上,倒讓小十六先攀上交情,”徒元徽很是做作地表示自己不高興了,說道:“回頭等小十六娶媳婦,我也得先讓太子妃見見,帶著來拜見我再說。”
弘聖帝笑得前仰後合,半天才道:“明兒聖旨一下,朕便讓元升帶著禮部諸官送你媳婦回鄉待嫁,你若想見見,今日倒還有機會。”
皇家媳婦自然不需要新郎親自去下聘,一般都是宣讀聖旨,挑吉時內務府和禮部過去下聘即可。
如果很重視,按照規矩,可以讓親屬過去。當然地位越高的親屬過去越顯得慎重。
三皇子徒元升在兩年前被冊封為冀王,是諸皇子除了太子以外的首位,也是同輩最親近的人,後宮女眷不能隨便出宮,那麼冀王帶隊便是最重視婚事的人。
徒元徽不急不慌,說道:“多謝父皇,只是馮氏到底出身低,要想成為真正的太子妃,還是欠些火侯,這次回去,兒臣準備讓何姑姑跟著,一是幫著調教一番,另外呢,有什麼事也能多提點她一下。”
“你自己看著辦,”弘聖帝揮了揮手,也不介意兩人提前見面,婚事還沒定下,不算未婚夫妻,自然也沒有不能見面的禮。
他也體諒,男子誰不會在意自己未來妻子的,就是當年,他也忍不住偷偷去錢太傅家多多走動,就是為了能瞧上他未來妻子一眼。
“算了,別跟朕這兒硬撐了,朕也是打你那時候過來的,跟人家告個別,該囑咐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
既然得了弘聖帝的恩准,徒元徽也就不客氣了,告過罪後便退了出來,急著吩咐小德子把馮玉兒從靜逸軒提溜到東宮,自是心裡做好了趁著馮玉兒沒走,好好親熱親熱。
這時候,徒元庭過來了,他一見到徒元徽,就神秘兮兮地上前低聲道:“二哥,我來給您報信的。”
“說吧!”徒元徽眉毛一挑,“到底你瞧見了什麼?”
“三哥這會子直奔靜逸軒了,他一定是去見……”徒元庭顯得有些急,他是知道三哥對玉兒的心思,還插科打諢了一番,讓他不好意思提前向二哥要人。
徒元徽拉住徒元庭,轉身就朝靜逸軒方向而去。
“二哥,剛才聽三哥說,他要送皇嫂回蘇州府,父皇怎麼讓他去了……別的兄弟也不是不可以!”他還刻意去甄貴妃宮裡拜見了,表示很喜歡這個嫂子,就是為了此次親屬代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