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少不了被捲進去,說來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也或多或少得罪了些人,至於今日皇后找起馮玉兒麻煩,徒元徽思來想去,怕也只能為一件事。
事情得回溯到半年前,東山府一個縣的富紳欲霸佔一位民婦,沒想到那女人烈性,抵死不從,最後竟撞柱而亡,她丈夫得了信,上門為妻討說法,被富紳的人活活打死,民婦的家人不服,於是便報了官,結果當地縣令暗中收了富紳的銀子,居然顛倒黑白,草菅人命,反判了苦主誣告。
苦主自是不肯甘休,最後案子到了賞賜秋闈狀元白德恆,並且外放急速升到了從五品,已任東山府知州的白德恆手裡,白德恆是個做事的,很快釐清案情,將富紳還押大牢,刑部判了秋後問斬,算是還了苦主公道,此外白德恆上報吏部,要追究縣令之責。
只沒想到,過不了多久,那縣令依舊回去做他的官,據說這人在上頭有靠山,已將他瀆職之事壓了下去,白德恆年歲越大越耿直,哪裡肯瞧著不管,一氣直接寫了上奏,摺子自然是到了徒元徽手裡。
其實那縣令便是徒元曄一個親信的門人,說來與白德恆還是同科,只白德恆得三甲第二名,而這人落在了一百多名後。
這事要查也不難,誰壓下了那縣令那案子,徒元徽心裡一清二楚。
很快便有御史參奏,吏部某位官員徇私袒護,更翻出了那個縣令貪汙瀆職,魚肉百姓以及考績作假之事。
弘聖帝向來最恨貪官汙吏,當即便大發雷霆,徒元徽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一個七品小官,便敢這般猖狂,考績還做得如此漂亮,也不知是誰在保駕護航,倒是是手眼通天的,竟視國家法度為無物!”
一句話滿朝皆驚,徒元徽的意思,可不是說。那縣令背後還有更大靠山。
令人出乎意料的,徒元曄竟自己站了出來,承認這縣令當時是經他舉薦,坦承馭下不嚴,但卻表示,與此人後來並無來往,對其行跡也一無所知。
徒元曄因此被弘聖帝罰了閉門思過,只是前朝的事自有方法傳到後宮的耳朵裡,皇后就這一個嫡養子,聽到這事,自然氣得不打一處來,按照老習慣,冤有頭債有主,不敢動徒元徽,自然得找馮玉兒的麻煩。
何姑姑抱著孩子不放心地跟著馮玉兒同杏月進了宮,又派個小監隨到了坤迎宮外頭,沒一時小太監便回來報信,說坤寧宮,吵嚷嚷的,太子妃帶人少,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何姑姑有些懷疑皇后的瘋性,不過她不敢直接去御書房尋徒元徽,又派那小太監去找小德子,然後何姑姑便抱著可卿在御花園裡亂逛,直盼到將救星等了過來。
見弘聖帝頭前走了,安公公立馬跟了上去,心裡直呼“阿彌陀佛”,覺得這一回皇后娘娘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話說皇后這兩年身體越發不濟,以致性子也更是穩不住,今兒個一早,徒元曄的正妃四皇子妃張氏同徒元誠剛過門的繼妃李月雲過來給她請安,自是當著皇后的面哭了一場,說到徒元曄代人受過,如今悶在府中極是委屈,只不知太子爺為何這二年步步緊逼,竟有置四爺於死地之勢。
皇后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見哭哭啼啼的兒媳婦,自不免有些鬱郁,想著等自己死了,徒元曄這本不得弘聖帝歡心的兒子更失了依仗,還不知得落個什麼下場。
這麼一時心窄,再加上李月雲在旁邊恨恨地道:“娘娘,真是人善被人欺,您如今身子不好,這宮裡頭怎麼竟當沒事人一般,方才我同四嫂過來時,半道上瞧著甄貴妃同那太子妃手拉手地遊園子,對咱們更是愛搭不理,真以為後宮是她們的天下了?”
四皇子妃張氏倒是一驚,沒想到李月雲還真敢說瞎話,什麼時候見到那兩人了。
只這話效果奇佳,皇后怒了,罵道:“這幫女人靠著以色侍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