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康安去莊子住幾日去?”
按徒元徽的想法,京郊莊子容易脫身。
他到底不在,東宮終究是皇宮附近,難保不出差錯。知道皇上的心思,他哪裡還能放心馮玉兒留在皇宮附近。
“何姑姑,帶可卿和康安出去玩兒吧!”馮玉兒突然說道。
何姑姑會意地點點頭,杏月立時將一旁人等全帶了出去。
一會子功夫,屋裡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馮玉兒走上前到徒元徽身邊,說道:“會發生什麼?”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皇上可能對我動手。”
“那你呢?”馮玉兒雖然知道很多事,但是太子就是太子,哪怕是重生,也未必就能掌控大權,她想知道他有沒有必勝的心。
徒元徽低下頭道:“這一趟木蘭圍場,不知會發生些什麼。”
“不管發生什麼,我得在東宮等著你,”馮玉兒見他模樣很平靜地說道。。
徒元徽看了馮玉兒半晌,這是告訴他,她是不會走的。
※※※
弘聖帝逼得很急,剛過晌午便來了旨意,讓徒元徽即刻出發,既是皇命,徒元徽只能聽從,只臨走前,他非要馮玉兒將給他做的新襖子趕製出來,一定要穿上身這才肯走。
徒元徽前腳剛走,後腳景陽宮便有人過來,說是甄貴妃要請太子妃進宮坐坐。不過,還沒有見到馮玉兒的面,就被東宮的侍衛一刀砍了,其罪名是行刺。
甄貴妃得了訊息,立刻坐起來:“太子……太子竟然敢……”
公然殺了她的人。
還有太子妃,竟然這樣的事情也敢說給太子聽,不怕太子捨棄她或者厭惡她水性楊花嗎?
弘聖帝得了訊息,回想這幾日這太子也不叫他父皇了,他冷笑一聲,但是對於他的命令,沒有恢復記憶的太子,他對自己還是生不出反抗。
這回,還不是讓他走他就得走?
東宮,這時殿外傳來安公公的聲音。
“老奴求見太子妃。”
何姑姑立時起身,清了清嗓子,朝外問道:“安公公,太子妃正在梳妝,您老可有事?”
安公公笑道:“姑姑,那就麻煩您催太子妃快一點吧,今日皇上興致不錯,在水音閣擺了一出《長生殿》,專請貴妃娘娘去聽,又聽說娘娘宣了太子妃進宮,便說把太子妃也叫去樂樂,這會子大家都在等著太子妃開戲呢!”
“老安子竟是跟著後頭做了幫兇,”何姑姑低聲罵一了句,隨後乾脆走到外頭,對安公公道:“麻煩您給帶個話,太子妃一會兒便得,她說了,不能讓長輩等她,請皇上先開戲吧!”
“何姑姑是怎麼了?”安公公立時瞧出何姑姑的不妥。
“無事,您老別緊著催了!”
安公公這種人精自不是好糊弄的,竟越過何姑姑,瞧了瞧她身後的寢殿。
“您這是想進去拉人不成?”何姑姑半開玩笑地道。
“何姑姑,不如給太子妃帶個話?”安公公上前一步,低聲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們誰不是皇上的人,有些事還需想開些,只要讓皇上得了意,這東宮還不得請好?”
何姑姑氣得差點要翻臉,卻又忍了再忍,好半天道:“如今安公公越發有城府,說出來的話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講的,也難為太子爺這麼些年客客氣氣地哄著您。”
安公公一怔,訕笑著便告了退。
馮玉兒出現了,何姑姑心驚肉跳。
“娘娘,你怎麼還在!”
太子爺已經安排她和小殿下和小郡主偷出東宮了。
馮玉兒平靜說道:“無事,我還是需要留在這兒。”
真的走了,這老皇帝豈會不提前知道徒元徽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