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去,自己則陪了馮繼忠聊了一會不提。
康安和阿奴見過徒元升,便回來向徒元徽覆命,卻不想還沒踏進御書房,便聽到裡頭有激烈的爭吵聲。
等兩人探頭朝裡看時,原來是徒元庭正臉紅脖子粗地和徒元徽對峙,“皇上,他已是病入膏肓,您再放心不下,他也就這般了,臣弟請皇上您高抬貴手。”
“元庭,朕沒想到,你竟會為了一個罪人,和朕大呼小叫。”徒元徽淡淡地道。
“皇上,三哥當初是有錯,只是他錯在優柔寡斷,不明事理,而非有意圖謀皇位,這些年在西北,他的一言一行,臣弟自然瞧在眼裡,作為兄弟,臣弟和情他;做為軍人,元庭敬佩他,”徒元庭眼睛裡已泛出淚光,“太醫都說了,他如何病到腠理,任何藥材只能緩解,皇上,讓他留京吧,徒元升大半生征戰疆場,這都到了最後,讓他安逸幾日可好?”
康安驚地捂住嘴巴,回頭低聲問阿奴,“到了最後,可不是就要死了?”
阿奴點了點頭。
“孤的救命恩人哎!”康安喃喃地道。
“徒康安,給朕進來!”裡頭徒元徽大喝一聲。
見在孩子們走近,徒元庭背過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
“聽見之前你十六叔和朕在說些什麼了?”徒元徽問康安道。
“回父皇,兒臣聽到了。”康安低頭回道。
“你是太子,說說你的想法。”徒元徽這時的確動搖了。
甚至這一回康安和阿奴落水,徒元徽都讓人暗中查過,就怕徒元升和徒元曄勾搭在了一起背後地裡使什麼苦肉計,為的是騙自己信任,然而眾口一詞中,徒元升毫無可疑,因為確實是康安自己要跑去看魚,而在此之前徒元升與徒元庭兩個在魚池邊的石凳上已坐了好久。
“康安,你三皇叔曾經準備幫著你皇祖父殺了朕,並且到如今,朕還認為他城府太深,不知心機何處,你覺得朕能將他留在身邊嗎?”徒元徽把這難題拋給了自己的兒子。
“父皇,兒臣只知道,三皇叔是好人,”康安認真地答道:“他救了兒臣,若是沒有背叛父皇和母后,兒臣就要保護他。”
徒元徽一聽,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這老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現在都偏向他去了。
徒元徽心裡頭不高興。
但是他不高興歸不高興,但是也心裡清楚,這些人心裡面最重要的還是他,只不過他現在絕對的皇權,可以要了徒元升的命,他們才難免偏向了些。
“阿奴,你說呢?”
阿奴糾結了,不過他雖然也是被寵著長大,但是他絕對比康安懂事,因為他從小就被教育著要穩重要上進,要好好保護和輔佐他的侄子康安。
“回皇上,臣……臣以為太子說的有理!”
但是又覺得,皇上也有理。
徒元庭在一旁看著反而不說話了,眼睛不斷打量這兩個孩子。
徒元徽對兩人揮揮手。
康安和阿奴只得退下去。
“太子和皇上一樣,性情中人。”徒元庭說道。護著自己人!
徒元徽說道:“以後不能這樣了,說好了只放縱他到十歲,現在怎麼也得學學帝王之道了。”
徒元庭拱了拱手說道:“有皇上教導,太子定然會更加出色。”
徒元徽斜了他一眼,說道:“行了,朕知道了,他不惹事,朕不殺他。”
徒元庭連忙道謝:“謝皇上隆恩!”
只是現下答應了,他很快就鬱悶了。
※※※
兩個月後的一個晌午,徒元徽並沒有按老習慣去御書房,而是一臉不高興地回到鳳儀宮。
馮玉兒給他送了茶過來,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