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弘聖帝那老東西,瞧在徒元徽的份上,也得去跟婆婆磕幾個頭,也算全了做媳婦的本分。
和馮玉兒一塊坐在鳳輦上的可卿和可意倒是極會心疼人,一路上緊著問馮玉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讓馮玉兒甚覺,家有兩件小棉襖,真是貼心得不得了。
可意瞧著馮玉兒的大肚子,問,“娘,弟弟什麼時候出來?”
“還得等些時候,”馮玉兒摸了摸可意的臉,“回頭你便是姐姐了,一定要照顧好它哦。”
可意鄭重地點點頭,“娘放心吧,可意一定會的!”
“你怎麼那麼乖呀!”馮玉兒親親女兒,真是越瞧越喜歡。
“母后,咱們後頭是誰家的車?”一直跪在鳳輦上往後瞧的可卿問。
馮玉兒拍了她屁股一下,“你是公主,快些坐好,這般不懂規矩,可不讓人笑話。”
可卿很不樂意地坐了回來,道:“母后,後頭哭得可厲害了,聽得怪��說摹!�
“那些都是你皇祖的老嬪妃們,起頭的想必是甄貴太妃,她也挺不容易的,兩天之內,沒了你們三皇叔,又死了太上皇。”馮玉兒道。
“真可憐!”可卿嘆了口氣,終於聽話地坐好了。
在眾人目送下,弘聖帝梓宮經過長長的甬道,被送進了陵寢,緊隨其後落葬的,便是他的嫡後孝敦皇后還有那位得脈亢而亡的繼後,待徒元徽親手封上最後一塊磚,便象徵弘聖帝從此塵埃落定,想來總算消停了。
馮玉兒拉著兩個女兒,遠遠地看著徒元徽領了兒子一起朝她們走來,腦海中不由想起與徒元徽初見時的情景——他轉過屏風來,年輕俊美,身量高挑,
作者有話要說: 卻又紈絝氣十足,用一種欣賞花瓶的眼光打量著自己,馮玉兒至今還記得,徒元徽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這女子雖是笨些,倒也並非不可救藥,就讓爺來點撥她一二。”
一想到從前,馮玉兒搖了搖頭去。
現在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這風風雨雨十幾年,日後……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雖說為了兒子,她和徒元徽嘔到現在,不過馮玉兒那股子怨氣早就消得一乾二淨,只不過礙於面子,拉不下臉主動求和罷了,馮玉兒其實心疼得很,這些日子徒元徽也是累得夠嗆,忙得面都見不著,瞧他一路走過來,眼皮子都耷拉著。
一個女人突然衝到了徒元徽近前,讓馮玉兒猛地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待瞧清楚時,才發現來人是一身孝服的甄貴太妃。
徒元徽揮手要圍在他身前的侍衛們閃開,又示意小德子將康安帶遠一些,這才問道:“不知貴太妃有何話要說。”
“皇上,如今該死的都死了,你可還滿意?”甄貴太妃冷笑著,眼睛盯住徒元徽。
馮玉兒覺出不對:“徒元徽,小心!”
“母后!”可卿也瞧見了,也慌忙衝上去。
然而甄貴太妃雖上了年歲,速度卻著實不慢,右手一舉,便朝著徒元徽紮了過來。
與此同時,有人從旁邊推了甄貴太妃一把,這會兒真推到馮玉兒面前,甄貴妃的匕首就要扎向馮玉兒,可卿眼力最快,立刻就撲倒在馮玉兒身上。
甄貴妃畢竟年事已高,多日來又傷心過度,甄貴太妃這身子骨顯然沒那麼硬實,竟立時摔倒在地,手中的刀也掉了。
也就在這時,大家看不見的虛空裡,警幻仙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可卿,然後拼命地逃走了。
林如海帶著絳珠去了海外,侍者成了普通教書先生,這輩子都沒法見面了。
這次渡劫是渡不成,她當然想將妹妹召回來重新投胎引導這二位,但是這造成的機遇,竟然被人阻止了。
在她之後,一道龍虛影迅速追上去,很快,警幻仙子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