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上前,好奇道,“怎麼了?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聊這個。”傅南桀把米漿拋過去,“給你了。”
“這什麼東西?”裴舒蘊打量了眼,再抬頭時傅南桀已經走遠了。
他擰開試著喝了一口,立刻嗆到喉嚨,表情扭曲。
“什麼啊?!”
直到回到酒店,裴舒蘊口中這股韻味深長的味道還沒有消散。
“砰砰砰——”衛生間門被敲響。
“叔叔怎麼了?在裡面好久。”
“在刷牙。”裴舒蘊洗淨手,開門讓小孩進來洗漱。
劉杉刷完牙張大嘴巴,“啊——”
裴舒蘊彎腰檢查,“很乾淨,杉杉真棒。”
這也很棒嗎?
熱氣上湧,小孩紅著臉跑出浴室,爬上床,把頭埋進枕頭裡。
裴舒蘊留了盞夜燈,躺在幼崽身側,他來回盤算了好一陣,決定循序漸進。
“杉杉今天玩得開心嗎?”
劉杉不假思索,“開心牙。”
“你在制帽店做了什麼?我還不知道怎麼做帽子。”
“就是……”
感覺鋪墊夠了,裴舒蘊巧妙轉換話題,“只有你自己做嗎?星星的雄父有沒有幫你?”
“嗯……有。”小孩的糾結面上可見。
裴舒蘊見縫插針,“怎麼了?”
劉杉往下縮排被子裡,只露出一對圓眼。
“沒什麼。”幼崽聲音悶悶的。
裴舒蘊知道,如果他不問,劉杉是不會說的,他不是那種憋不住心事的小孩。
“真的沒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可以無話不說哦。”
劉杉背過身又轉回來,“我在螢幕裡看到過他。”
裴舒蘊也縮排被子,“螢幕裡?”
“就是一張照片。”
“這樣啊,他是誰?星星雄父嗎?”
“嗯。”小孩眼神遊移,“他站在雄父旁邊。”
裴舒蘊愣了下。
他開啟星網,關掉彈出的安羽白最新動態,搜尋前些天的新聞。
劉東笛日前被處決,因為這是史上第一例雄蟲被判處死刑的案件,安翎墨代表皇室出席表重視。
裴舒蘊向下滑,報道附了張行刑前的招牌。
安
翎墨表情莊重,看著劉東笛的眼裡透出冷漠,不同於娃綜裡親和的雄父形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一覽無餘。
臺上的安翎墨和臺下的劉東笛壁壘分明。
裴舒蘊嘴巴有些幹,“杉杉怎麼會看到?”
話說出口他就覺得犯了傻,小孩會自己上網,怎麼會看不見?就算遮得了一時,遮不了一世。
他又問,“所以杉杉不喜歡安翎墨叔叔了是嗎?”
“……也不是。”半響,小孩擠出一個答案。
對於劉杉來說,說討厭和拒絕好像都很難,他知道雄父的過錯,卻又下意識對雄父保有孺慕之情,很難全然接受安翎墨,他甚至說不出為什麼自己心裡怪怪的。
裴舒蘊也才二十剛出頭,他不知道怎麼給二歲小孩做心理輔導,可是愛總歸沒錯。
雄蟲攬住幼崽裹進懷裡,“你還小,想太多會長不高的,不喜歡也沒關係。”
幼崽眼巴巴望著他,“那我不就是故事裡的那種壞蟲了?”
“如果故事裡沒有壞蟲,又怎麼會有好蟲呢?”
“啊?”
“叔叔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做壞蟲。”
……
因為中午沒有睡覺,他們對話幾番後劉杉就漸漸沒聲兒了,蜷縮成蝦團。
裴舒蘊重新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