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桶,肯定不行,就算阿信同意,他也不敢,不管怎麼說,阿信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他的主子,一個做下人的衝著主子動刀?他肯定是嫌自己脖子工作太沉重了,想給脖子減減負。姚雲龍?阿信還信不過他。小家寶?他還沒把刀沉呢
看來看去,也就樂樂能勝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樂樂的身上,這倒把她嚇一跳,“別看我,我不會,我拿手的是針,用刀子,只會刺口子,不會平著剃。”接著又怕阿信不死心,說道:“你要是不怕頭頂上一個口子接一個口子,就讓我來剃。”說完,覺得不對,又道:“就算是你不怕,我還怕呢,萬一弄得全是血,我還怎麼睡覺呀,不得嚇死。”
這可不是他不給她出氣,是實在沒辦法進行下去呀,阿信兩手一攤,無奈的看著樂樂,“那怎麼辦?”其實他心裡也樂著哩,只是到底是在皇宮培訓出來,演技比樂樂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眼神都讓樂樂挑不出毛病來。
其實這事兒阿信真的是誤會樂樂的,頭髮在她眼裡沒那麼重要,當初做月子時,胡娘子強烈反對樂樂洗澡、洗頭,弄得樂樂都要拿剪子剪頭髮,用菜刀剃頭髮,如果不是姚雲龍手急眼快將利器都給收起來,樂樂也許就是個光頭形象出現在阿信面前了。
想一下,人腦袋的形狀特殊,想要在腦袋上撥成罐還得定做幾個罐子,便點了點頭,“不著急,反正這幾天不需要,你回頭找剃頭匠,或者乾脆找個和尚來吧,這活兒他們熟。”
“好吧。”阿信認命的點點頭,接著對趙一桶說道:“趙總管,剛剛你出去,方嬤嬤在嗎?”
“回王爺,在的,除了方嬤嬤外,還有嚴總管、孫二總管他們也在外面……”趙一桶把後半句話給嚥到肚子裡了,那幾位平時趾高氣昂的幾位,都跟霜打了茄子似的,蔫頭耷拉腦袋的站在外面挨凍呢。
阿信點點頭,淡淡的說道:“行,麻煩趙總管讓他們進來,拜見王妃吧。”
拜見王妃?
雖然知道這個結果不是皇上想看到的,可是這裡沒有趙一桶說話的資格,他只能將目光落到樂樂身上,腳步極慢極慢的往外挪。
意外的是,這一次樂樂根本沒有跳出來否認什麼,反倒加快速度收拾她用的針、鑷子、酒精燈什麼的,剛剛抓過一把七長八短的銀針,看到姚雲龍正在瞪著阿信發呆,立刻不滿的說道:“龍哥兒,你在幹什麼?發什麼愣,快點收拾東西,不影響王爺的事兒。”
等樂樂將銀針裝進竹筒裡,阿信一把抓住樂樂的手腕,“娘子,你要去哪兒?”
另一隻空閒的手立刻去掰阿信的手指頭,樂樂一邊忙碌著自。由。和。解。放,一邊回答道:“當然是縢地方呀,王爺不是要讓管事們拜見王妃嗎?民婦今天的治療已經完成了,現在就走,給王爺倒地方。”
這話阿信不愛聽了,還以為之前她沒蹦腳跳是想通了,哪知道,這個壞丫頭還犟著呢,強壓住怒氣,冷冷的訓道:“往哪兒騰地方,你就是本王的王妃。”
掰阿信手指頭始終沒有成績的另一隻手,立刻轉道摸上了阿信的頭,“也不知道這淤血還壓迫到哪裡,怎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幻覺呢?”
“我有沒有幻覺你不知道?樂樂娘子?”
阿信前面一句話很嚴肅,也很嚴厲,瞪著樂樂的眼神簡直就是要吃人,姚雲龍幾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衝上去了,突然,聽到那天雷一般的四個字,腿一軟,差點摔一大跟頭。姚雲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大名鼎鼎的信王竟然在撒嬌?而且那語氣、那神情簡直跟樂樂撒嬌的時候一模一樣,這兩個人果真是夫妻,一點都沒錯,自己的師傅這把徹底的沒戲了,
樂樂板著臉,一點都沒有笑模樣,用很無所謂的語氣對阿信說道:“我不知道,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