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的,這一次自己弟弟的咳嗽聲可不是衝著這個婦人的,而是衝著自己,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白了阿信一眼,歐陽懷瑾輕聲對樂樂說道:“姚神醫都說了不必拘禮的,這一會兒工夫你都謝過我兩回了,再這樣朕就生氣了。”
生氣也比找自己的小把柄遞到他的手上強吧?樂樂露出一個規矩的淺笑,六顆白白的小牙露在外面,“禮不可廢。”說完無意識的一抬頭,看到歐陽懷瑾的笑臉,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卻不知道怎麼又冒出一句,“還有就是禮多人不怪。”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自己未來的弟媳兒,歐陽懷瑾覺得她的性格就挺好的,膽小也叫謹慎,性格隨和也不會讓自己的小弟受了氣,這婦人來做醫生還是不錯的,只可惜她是個寡婦,不太吉利。
歐陽懷瑾覺得好了,阿信卻不痛快了,自己的媳婦對著自己還沒笑過一次呢?怎麼能對別的男人笑呢?哪怕是禮節性的笑也不可以
樂樂感受到阿信瞪過來不善的眼神,卻完全沒當一回事兒,拜託,咱們已經玩完兒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瞪什麼眼?再瞪,再瞪用針給你扎個白內障出來
感覺樂樂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歐陽懷瑾左手握拳往右手上輕輕一拍,笑道:“這就對了,姚神醫,請問我這弟弟的腿?”
這時,樂樂才看了一眼阿信,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冷冷清清的,沒有半點情愫在裡面,只是瞅了那麼一眼,接著回答道:“目前來看方案應該是有效果的,不過只施了一次針也不好下判斷,現在只能以觀察為主,施針隔一天一次,按摩一天兩次,泡藥浴一次,再加上喝藥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看到明顯的變化,有了變化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一番話給了歐陽懷瑾和阿信希望,同時也把她自己給摘了出去,絕對是老道醫生才會有的語氣,歐陽懷瑾自然也能聽得出來,不過,他是一點也不在意,說一句不地道的話,就算最後樂樂沒有給阿信的腿治好,他還是有了巨大的收穫,至少證能明這金針之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兒。
眼神閃了閃,歐陽懷瑾焦急的問道:“那你看我弟弟這腿能完全恢復嗎?姚神醫也是知道的,我這弟弟可是中興王朝的戰神,不能有閃失。”
阿信坐在炕上,目光落在歐陽懷瑾的後腦勺上,直直的看著,似乎是能透過堅硬的頭骨看透歐陽懷瑾腦子裡的想法。
樂樂為難的看看他,又看看阿信,低聲道:“這民婦可不敢保證,最後的效果要看各個方面的努力,缺一不可,尤其是王爺本身的努力。”
瞅這謹慎勁兒,自己還能訛她不成?歐陽懷瑾瞪了阿信一眼,接著對樂樂說道:“這個不是問題,懷信的性子哪裡耐得住整天躺在炕上,他比誰都著急,只要姚神醫說出方法,他一定會照做,如果他不去做,讓人告訴朕,朕會親自過來看著他做的。”
這個皇上倒挺好玩兒的,年齡不大,卻總是笑眯眯的,有點像冷希志,不過好像比他真實一些,樂樂低下頭,輕笑著說道:“民婦省得。”
在樂樂和歐陽懷瑾說話的當口,小家寶一直都乖乖的坐在樂樂的懷裡,不哭不鬧,瞪大了眼睛看著樂樂,偶爾還扭過頭好奇的看著歐陽懷瑾,或者是衝著阿信展示他現有的一顆小奶牙兒。
終於,歐陽懷瑾在瞭解了自己想知道的重要事情後,也發現了這樣一個小胖子,示意趙一桶將小家寶抱過來。在樂樂和阿信的雙重注視下,趙一桶小心翼翼的將小家寶送到歐陽懷瑾的懷裡。
阿信用胳膊撐著自己的身體,挪到歐陽懷瑾的身邊,得意的衝著小家寶笑,伸手去刮他肉乎乎的小臉。
這兩個人……歐陽懷瑾瞅瞅小家寶,又瞅瞅阿信,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是很像,特別是阿信也這麼大的時候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