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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不是的,”廖雪解釋道:“是大哥……大哥後來存進來三十萬,他知道你墊付了這麼多錢,說什麼也不同意,要我一定還給你。他說你對我和多多的幫助,遠遠不是錢的價值,不能叫你破費。”

林翰這才搞明白了,隨即想起廖雪曾經說過,廖遠平去醫院找過她,決心痛改前非,好好的補償妹妹和外甥。現在看這小子還算說到做到,起碼在錢財上就一點不再吝嗇,肯幫著妹妹扛起這麼多醫療費,確實讓人很出意料。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廖遠平真的是要改過自新的節奏了麼?

廖雪見林翰沉默,知道他的想法,囁嚅道:“林翰,我知道大哥過去……沒給你留下什麼好印象,可是……可是現在他知道錯了,也在盡力的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林翰無語。廖遠平過去對廖雪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十惡不赦。林翰接連線觸到他兩次,兩次都是十分不和諧的相見,因此留給他的印象確實非常惡劣。要林翰接受廖遠平是個十足的卑鄙小人可能很容易;要接受他突然洗心革面從新做人這一事實,反倒很難。

“這樣吧,”林翰淡淡的道:“廖遠平肯不肯改邪歸正,從此善待你們,其實和我能不能原諒他無關。他是你的親哥哥,是多多的親舅舅,無論是從法理還是親情上來講,照顧你們關心你們本來都是份內的事,再正常不過的了……這是當為不當為的問題,不是去看別人的臉色。我答應你不去針對他了,且看以後他是什麼表現吧。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廖雪,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大哥畢竟在社會打滾了這麼多年,環境和時勢造就了他很多脾性,就連他結識的朋友和眾多社會關係,也都有著非常複雜的成分,這可不是簡單的他說改變就能改變的。何時何地,你都要多長一個心眼。”

廖雪甚為高興,笑道:“我曉得了。”

林翰接道:“錢的事先不提了,等見面再說,出院那天我儘量趕過去幫忙。”

廖雪嗯了一聲,隨即輕輕道:“林翰……我想你了。”這句話語帶雙關,聽的林翰一顆心怦然而動,強自攝定心神,溫言道:“我知道,我也……我也想你了,眼下的事處理完了,我就會去找你的。這些天沒能去看你,別怪我。”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綿綿情話,這才掛掉電話。林翰放緩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且把眼前這些瑣事弄完,廖雪早晚會再次把她“就地正法”的,以後的時間還不多的是。

中午時分,容雨姿準時出現在飯店的包房中,她身後跟著一位黑衣黑裙的女子。林翰來不及和容雨姿打招呼,站起身端詳這個女子,腦海裡極力搜尋曾經的記憶。突然一拍大腿道:“呀!韭菜花!真的是你嗎韭菜花?”

容雨姿咯咯嬌笑,黑衣女子“韭菜花”也尷尬的掩嘴而笑。林翰總算記起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同學,她的名字叫孔慕蕾。這名字其實與“韭菜花”沒有半分干係,只因上學的時候,孔慕蕾的父母做的是販運蔬菜的生意,而所有蔬菜中走量最大的就是韭菜。

賣的多,自然剩下的也就多。孔慕蕾只好和家裡人經常吃韭菜,或者炒,或者用來包餃子,包盒子。她母親還把質量差的韭菜做成一缸一缸的韭花醬,半賣半送給周邊的親朋好友。久而久之,孔慕蕾“韭菜花”的外號不脛而走,且越叫越響亮。只要是和她走的近些的同學,無論男女,都經常的叫上這麼一句。

孔慕蕾的臉皮並不薄,開開玩笑她不介意,但是總這樣被無休止的叫下去,她也不厭其煩。幾次三番的和同學翻臉,甚至還找老師告狀哭過鼻子。不過她沒能因此逃脫“韭菜花”的雅號,一直到畢業也沒摘掉。

這一畢業,大家四散飄零。林翰就像和容雨姿一樣,一晃十多年的光陰,再沒見過這位“韭菜花”。不想今天孔慕蕾被容雨姿“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