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界變化作出反應,哪怕它的軍隊依然強大。
但是一支只知道守成的軍隊,還能叫一支強軍麼?軍隊不用來對外戰爭征伐,又還有多大的作用?
所以袁無畏覺得現在蔡州軍應當要主動出擊。
“慶伯,我有事情向您稟報。”袁無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哦?”見袁無畏神容嚴肅,袁懷慶也收拾起了心緒,認真的道:“老七,你說,我聽著。”
正待開口,院外傳來腳步聲,正是袁文巡哨歸來,袁無畏遲疑了一下,還是停住了話頭。
“文也回來了,正好,你七哥有事。”袁懷慶點點頭,示意袁文入座,“沒什麼大礙吧?”
袁文瞥了一眼袁無畏,他和袁無畏並不親密,實際上袁無畏在家族中的地位並不算高,像汝陽八柱中的人物中反倒是一些外姓人物與其相善,袁氏子弟與其關係很淡。
“無事,些許小情況,都已經處理了,不過慶伯,我們再在這裡呆下去有多大意義?”
袁文也不太認同一直呆在沈丘,這裡一片荒蕪,需要的是後邊的政務官員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招募流民,重新開荒,吸引商人來重建縣城,還得要把十里堡碼頭再度開埠,否則難以讓沈丘恢復元氣。
“嗯,老七,你是不是也有這個意思?”袁懷慶也是老謀深算的人物,否則袁懷河也不會讓其來領這一軍,早就看出了袁無畏內心的所想。
“沒錯,慶伯,我們不能繼續如此,河朔軍一部,也就是成德軍正在急速南下,我以為當予以其背後一擊!”
袁無畏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讓袁懷慶和袁文乍然變色。
“哦?老七,為何如此想?淮右尚未與我們撕破臉,若是主動挑起戰端,其極有可能渡淮襲擾新息、褒信,讓我們無力全力征伐潁州,這一點你想過沒有?”袁懷慶皺起眉頭。
“慶伯,我考慮過了,淮右始終是我們蔡州大敵,若是放任河朔軍南下,無疑滋長其氣焰,而一旦河朔軍不南下卻停留在潁州與感化軍合流呢?那就真的成了我們的大患!”袁無畏斷然道:“我們不能冒這樣的險,與其這樣,不如孤注一擲,直接打河朔軍一個措手不及,徹底解決河朔軍的問題。”
“可河朔軍這還只是一部南下,其後續還有盧龍軍這一部,那也就意味著我們對感化軍和淮右軍全面宣戰了。”袁懷慶沒有直接否定袁無畏的提議,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淮右軍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吳地在,就算是我們給了河朔軍一擊,江烽也不可能惱羞成怒的把目標對準我們,他還沒有那麼衝動!他在光州的兵力不過是虛張聲勢,我估計長安任命的刺史也不會允許其從光州渡淮襲擊新息,那無疑就是給我們蔡州日後可以趁勢南下拿下光州的藉口。”袁無畏有條不紊的分析道:“既然我們打定主意要拿下潁州,那就不能畏首畏尾,我建議南線大軍也應當直接過汝水,直撲潁上,夾擊汝陰!”
不得不承認袁無畏的分析極為精準,對淮右的心態也掌握得很到位。
“老七,你說給成德軍從背後一擊,如何做到?”袁懷慶撫摸著下頜,微微沉吟道。
“盡起騎軍,從陳州與潁州交匯處渡過潁水,然後沿潁水東下,予其一擊!”袁無畏胸有成竹的道。
河朔軍遠來,其要放出斥候,也應當主要對西對難,難以想到己方會從陳州方向穿插而來,突襲之下,徹底擊潰甚至殲滅這支遠來之師當在情理之中。
袁懷慶尚未搭話,袁文已經接上話頭:“慶伯,七哥所言有理,河朔軍絕難料到我們會從陳州南下,我願率騎軍擔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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