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陣陣,哪怕是最厚重的鐵葉護盾也無法抵擋這種挾帶著無匹氣勢而來的打擊。
兩名士卒扛著護盾硬槓了一枚重彈,後腿了幾步最終還是萎頓倒地,嘴裡溢位大口大口的鮮血,顯然是內臟受損,不得活了。
有些石塊便卡在了木柵欄上,迅疾木柵欄上便開始燃燒起來,噼啪的火焰燃燒發出的聲音,還有沖天而起的濃煙,夾雜著兩邊士卒的吶喊聲,形成了一個最尋常不過的戰場一隅。
營寨外,感化軍的菱形攻擊陣被對方的偃月陣型斜插而過,兩支軍隊迅速糾纏在一起,喊殺聲震天。
事實上這種攻擊陣型除非是在雙方的戰鬥力或者數量上相差懸殊時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威力,否則,只要應對武將稍稍靈動一些,即便是吃個小虧,也能迅速反應過來,做出應對,很難指望這種在戰鬥力相當的情形下,依靠某種所謂的陣型就能達到目的。
菱形攻擊陣迅速變陣,化為兩個三角形的攻擊陣,以夾擊之勢反擊對方偃月陣,營指揮使指揮的三角陣更是主動以強打強,強攻對方最強的弧形攻擊點,戰事驟然激烈;而以營指揮副使為首的另一部則集中力量猛擊對方最薄弱的腰部,力求實現突破,徹底瓦解的偃月攻擊陣。
但很快,從側翼又是一波騎兵突出,斷然擊破居於弧形頂端的三角攻擊陣,面對著來去如風的輕騎劈砍掃射,頑強抗擊著的三角陣一點一滴的崩潰,最終湮沒在敵人的鐵蹄下。
顧華臉色烏青,惡狠狠的看著眼前局面。
蔡州軍攻勢如潮,一浪高過一浪,向著自己所處的陣營發起猛攻,讓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三具床弩巨車形成一個車陣,被推到了土坡上,居高臨下,嘎吱作響的牛筋絞弦讓躲在下方營寨中計程車兵們頭皮發麻,都下意識的縮緊身體,儘可能的讓自己少暴露在這種噬人利器面前。
隨著搖旗士卒一聲吶喊,猛然揮下小旗,數十枚粗若碗口的重型弩矢呼啦一聲飛射而起,在空中形成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呼嘯著向著營寨奔行而來。
這種重型弩矢的威力極大,很顯然也是經過了術法加工強化,雖然在射程上無法和淮右軍的重型術法強弩相比,但是依託這種山坡居高臨下的優勢,加上主動進擊獲得的戰略優勢,這種臨門猛攻帶來的震撼力就可想而知了。
所有守禦方計程車卒都如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龜縮在木柵欄後,像緊鄰木柵欄不遠的幾處營寨就被這一陣弩矢橫掃,化為一片殘垣斷壁,無論是木製的寨屋還是皮革大帳,甚至是臨時土房偶讀,都根本抵擋不住這種近距離的重型弩矢攻擊。
太憋屈了,顧華沒有理睬從自己頭盔旁呼嘯而過的箭矢,手中的陌刀輕盈的一揚。
“!”一枚石彈被他硬生生的砸了回去,飛出十丈開外,直彈出了營寨外,才落地。
他扭過頭去,尚雲流所在的主營那邊仍然沒有動靜,可惡的蔡州軍只用襲擾之術牽制主營那邊,卻把自己營寨當作了主攻方向,壓得顧華喘不過氣來。
從一開始,顧華就反對讓尚雲流所部守城,在他看來尚雲流所部是客軍,雖然這個說辭有些刻薄,但你要說尚雲流率領的林豐部、高陽部會有多麼大的熱情來幫助捍衛潁州安全,那就是笑話了。
他們之所以願意前來打這一仗,一方面是迫於節度使府的命令壓力,另一方面也是考慮到一旦蔡州真的突破了潁亳防線,而直接將戰線推進到了淮北腹地,那麼徐泗海三州之地也就不會安全了,到時候面臨來自大梁和蔡州的雙重壓力,只怕淮北就真的要崩潰了。
可以說這也是一種自保之舉,既然如此,那就應當儘可能的讓尚雲流部負責城北方向的防禦,讓其在城北進行主動防禦,牽制蔡州軍對汝陰城的攻勢。
但要讓尚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