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原來光州騎兵,這對於一支騎兵整個也很具有挑戰性,尤其是成軍立即就迎來了第一戰,都說戰爭事最好的整合方式,但是真正要用戰爭來加快整合,那也就意味著要付出代價,尤其是在戰事不容有失的情況下。
騎軍有騎軍的作戰方式,在過河的時候君上就已經明確告訴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圖去打仗,目的很明確,堅決將姚承泰部騎兵扼殺在危險萌芽狀態之中。
但在張寅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最基本的要求。
蘄縣姚軍只有兩營騎兵,自己一軍騎兵,加上又有斥候在前面探路,如果只是為了這個目標而為,就顯得有些保守了。
所以張寅將自己這一軍騎兵分為三部,前後營為一部,沿著渙水直上尋找敵軍,左右營為一部,與前後營所部保持二十里距離,向西搜尋前進,而中營則直接過渙水,到渙水西岸,一方面防止姚軍騎兵從渙水西岸進行偷襲,另一方面亦可靈活機動,尋找殲敵戰機,尤其是在姚軍步軍如果也從蘄縣南下的話,那就更值得一賭了。
前兩部是保證基本任務完成,而後一部就近乎於臨場發揮看機會了。
張寅和副指揮使雷同,一個成德軍的老營指揮使,也是一個四十出頭的老兵頭分別擔任了前兩部的領軍,而最後一部,則是由中營指揮使步江,自己帶來的這幫盧龍騎兵中頭腦最好用的傢伙來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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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軍席捲北去,留下一地煙塵。
陸續渡淮的步軍各部依然在有條不紊的整隊,隨著最後的右廂軍第三軍渡淮,隨後下來的就是大梁輜重糧草和夫子們開始渡河了。
右廂軍第三軍的任務就是保護後續的輜重糧草和夫子隊,這個任務若是放在其他時候,顯然有些沉重,但是在當下的淮北,卻相對簡單,除了一些不開眼的蟊賊和蟻賊殘部也許會來瞅一瞅,感化軍主力是沒有精力來的。
“九郎,情況如何?”
“一切順利。”王邈臉上多了幾分風塵氣息,但是眼神明亮,面容堅毅,很顯然這樣一場戰事也是他期待已久的,“君上,我們不必等了,待右三軍護衛輜重隊按既定路線行進即可,我們可先走一步。”
“嗯,下令吧。”江烽手在自己背上的大夏龍雀刀上撫摸了一下,矗立在馬背上的身影顯得格外雄健,目光望向北方,“也許姚承泰他們已經在等待這我們了。”
“等與不等,對我們來不重要,他們的命運已經決定。”王邈也飛身上馬,朗聲道:“各軍依次前行,順序為左一軍、左十軍,左四軍、左五軍,左六軍、左八軍,牙軍,右三軍押後。”
早有傳令兵立即下達命令,隨著一聲聲口令下去,整隊完畢的各軍立即像一頭頭蟄伏欲動的巨獸,轟然啟動起來。
緊鄰渙水東岸的這條路並非主驛道,但是沿著水岸的這條路由於鄰水,幾乎每隔幾十裡都會有一座碼頭,這是徐州境內的主要水道沿線,所以仍然有一條便道可行。
說是便道,但實際上亦可通車馬,只是比起寬敞平整的驛道來說,就要差不少了。
這一戰究竟是遭遇戰,還是對方按兵不動演變成為圍城戰,現在還不好判斷。
但無論是遭遇戰,還是圍城戰,淮右兵都已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
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是江烽確定的原則,但是有些時候時機來得太突然,你可以做準備,但是這個準備程度卻很難說了。
就像這一仗,江烽知道要打,但是蔡州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亳州,打了淮右一個措手不及,明知道現在廬州殘兵需要一段時間來整訓才能達到最佳狀態,但是現在卻只能以戰代訓,用戰爭這種更為直接而血腥的方式來砥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