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連看都懶得看就直接交給綠蝶處理了。
除非是身份特別的外藩嫡子,才會交到她手上看一看,這也是兄長的要求。
見綠蝶一時間沒有吭聲,李瑾也不以為意,“吳國,還是越國?還是西川?”
越國錢元繼任越王之後,一直很低調,但是其兄弟甚多,子侄輩更是多達百人,而其中亦不乏佼佼者,深得其喜愛,其中有多人都來過長安,仰慕李瑾風采,和李瑾結識。
所以當傳出李瑾當自選夫婿的風聲後,這些越王子侄輩都是書信不斷。
之前在龍首原的那一位便是錢元的侄子錢弘申。
不過李瑾對那位自詡文采風流的錢弘申並無感覺,書生氣息太濃了一些。
並不是說李瑾就更喜歡武人,但處於當下這個時代,那種純粹的以詩文自樂的文人並不符合李瑾的擇偶標準,哪怕他是錢元的嫡子也不行,更不用說是侄子了。
“都不是,是澮州來的。”綠蝶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封信好像耽擱了啊,要說早就該來了。”
澮州來的?李瑾心一跳,驟然坐直身體,見到自己貼身丫鬟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才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臉頰微燙,嗔道:“死丫頭,還不給我拿過來?誰送來的?”
“好像是澮州在長安城裡設立了一個接待站吧,他們的人送來的,沒耽擱呢。”
綠蝶一點兒也不懼李瑾,兩人自小長大,情同姐妹,李瑾的什麼事情綠蝶也知道,甚至綠蝶也清楚,若是公主嫁人,自己鐵定是要陪嫁過去的。
從江烽離開長安之時起,李瑾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就覺得自己的生活像少了一點兒滋味,甚至比江烽來長安之前更乏味了。
之前江烽未來長安之前,李瑾覺得自己雖然也苦悶,但是總還有一些念想。
後來便傳來了江烽已經與光州許氏女訂婚的訊息,雖然是平妻,雖然是明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李瑾還是覺得心裡有些不自在。
江烽到了長安之後,二人相見甚歡,江烽在自己面前也從未遮掩什麼,甚至很坦然的告訴了自己他準備娶許氏女為平妻的情況,自己的心境似乎也在他的解釋之後又重新變得好起來了,這種感覺連李瑾自己都覺得奇怪。
難道說自己是想要嫁給他麼?李瑾也有些不確定。
或許自己對他的確有些好感,但是李瑾覺得自己更多的還是自己和他能夠像朋友那樣真心相待,他或許有些事情還是瞞著自己,但是李瑾也知道他走到現在這個位置,有些秘密是不可避免的。
李瑾也很知趣的不去問那些敏感的問題,但只要問到的事情,江烽總是能坦率的相告,這讓李瑾很欣慰。
只可惜這種愉悅的時光總是那樣短暫,江烽的不辭而別也讓李瑾黯然神傷,她自然也知道江烽是對自己兩位兄長起了疑心,所以才會以這樣一種方式悄然離開。
從江烽離開之日起,李瑾心裡便存了一份念想,那就是她會受到對方來信,這是她和他之間的約定。
沒想到他一回去便掀起了軒然大波,這邊光澮壽防禦守捉使的詔令尚未發到壽州,他便已經馬踏壽州,一舉克復,這讓朝中也是大譁。
壽州的重要性連李瑾也深知,當初雖然給了江烽一個光澮壽防禦守捉使的名頭,未嘗沒有要讓淮南淮北和澮州方面起些嫌隙的心思,這一點李瑾也曾經提醒過江烽,沒想到朝廷詔令未到,壽州卻已經改姓江了。
只是關中距離江淮甚遠,他究竟是如何收復壽州的也無人得知,只知道一夜之間,壽州便易主,這讓朝中諸公也忍不住另起想法。
朝廷派出的光州刺史和長史已經在前往光州的路上了,錄事參軍接受了江烽的推薦,吏部出了告身由光州原法曹張璜出任,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