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械的設計,那談個兩三天都沒問題,但涉及其他,那還是免了;而張越,他更多的心思已經放在如何將第三軍打造出來上了,對他來說,專注於此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現在還暫時沒有那麼多精力開過問。
其他一些人,諸如鄧龜年、秦再道、許子清、杜拓、王煌、丁滿、郭嶽等人,侷限的範疇就更狹窄了。
當然並不是說和這些人的談話溝通交流就不重要了,而且還相當重要,和他們的經常溝通,能進一步加深彼此的瞭解,鞏固雙方的情誼,同時還能傾聽他們的一些想法,並給出自己的建議。
另外也能讓他們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的構想,尤其是關於淮右未來發展的一些想法,給他們更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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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入澮州城,王邈心情很是複雜。
沒想到走了一大遭,最後還是要來澮州。
不過他並不後悔,沒走這一遭,他就不知道河朔現在的情況,也清楚蔡州的真實情況,起碼這一趟走下來,他能明白為什麼江烽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從一縣之地膨脹到三州十縣之地,雖然三州十縣成色有些不足。
但就憑江烽能一舉拿下壽州,王邈就覺得也許這一趟就是自己這十年來自己四處浪蕩漂泊的歸宿了。
他是第一次來澮州,但是感覺得到,澮州表露出來的這種濃濃的生機。
這幾個月裡,他去了蔡州,也專門走了一趟河朔三鎮,甚至最遠走到了營州、平州、薊州、檀州這一線。
河朔地區的破敗蕭條,營州、平州、薊州和檀州這四州倒是看起來有些興旺之氣,只可惜已然徹底被契丹人所侵蝕,現在儼然成為契丹人南下的根據地。
按照王邈的判斷,少則三五年,多也不會超過十年,吞併了營平薊檀四州了的契丹人絕對會大舉南下。
而且在契丹人的西側還有一樣野心勃勃的吐谷渾人,他們盤踞著蔚州、媯州、武州、新州和儒州五州之地,也一樣虎視這河朔之地,王邈可不認為吐谷渾人和大梁之間的利益關係就能讓他們放棄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不染指河朔。
河朔北部一帶的胡化很嚴重,像營平薊檀四周基本上都已經是南下的契丹人佔到了接近一半,還有大批的人、奚人和吐谷渾人也生活在這裡,漢人只佔到了一半,而且還在不斷的被擠壓得向南逃亡。
想到契丹大舉南下牧馬,王邈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揪心。
雖然對張家刻骨仇恨,但是和契丹人南下相比,他寧肯河朔仍然在漢人掌控之中,只可惜張家以及河朔其他兩家表現出來的短視和暴虐作風,讓他完全感覺不到河朔三鎮未來能抵擋得住契丹人南下的可能。
他一度把希望寄託在了蔡州身上,因為無論是泰寧軍和淮北他都感覺不到有抗禦契丹人南下的實力,但是蔡州還是讓他失望了,不僅僅是蔡州和大梁的一戰中損失慘重傷及了元氣,而是蔡州目前的格局已定,州內閥族勢力已然成型,寒門庶族也很難在蔡州內獲得機會,就像自己這種算是河朔閥族出身的人,想要真心投效蔡州,依然難以獲得重視。
當然也並不完全說蔡州就是不用人才了,王邈感覺得到,蔡州更傾向於不讓自己掌軍,而是讓自己充當衝鋒陷陣的先鋒官。
這本來也沒啥,換了在別人身上,也許就會覺得不錯了,但王邈卻從這裡邊能看出一些端倪來,那就是凡是沒有根底的人,在蔡州你就很難真心獲得他們的接納,也許自己可以用時間去證明,但問題是自己卻沒有那麼多時間。
相比之下,澮州似乎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自己在蔡州逗留時就和甘泉透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