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似的用薄絨被緊緊裹住自己纖瘦的小身板,悲憤地一抬頭,卻呆呆地發現那雙昨天把自己無情地“擰過來扳過去”的邪惡大手中捏著一塊蘸好醬料、卷得漂亮整齊的烤鴨肉。
肚子瞬間“咕咕”吵個不停,白梓萱仰頭打量了一下顧銘那張柔情似水的臉,又低頭眼巴巴地瞅了瞅他手中的美食,然後捂住耳朵不想聽自己肚子發出的窘人響聲,上演真實版“掩耳盜鈴”。
顧銘笑得爽朗,知曉自己的邪惡行徑已然達到目的,怡然自得地將食物放回托盤內,用一旁備好的溼巾擦了擦手,然後彎腰從床上把白梓萱抱起來。
白梓萱非常輕,本來就個頭矮,頂破天一米六,還瘦得跟片剪紙一樣,吃飽了飯撐死也就八十斤,顧銘曾經試過,抱著她甚至還能做十幾個單腿深蹲。
她沒穿衣服,又擔心掉下去而不敢掙扎,只好扭扭捏捏地蜷成一小團。
顧銘唇角抿著一抹笑,走到衣櫃時腳步頓了頓,幫她取出一件粉紗小睡裙套上,然後徑直走向洗手間,將她放在鏡子前。
他拿了漱口杯,仔細地兌好一杯溫水,又在牙刷上擠好牙膏,遞給她。
“啊——”白梓萱閉著眼睛,享受得對著鏡子長大嘴,顯然懶得動。
顧銘笑笑,也沒說什麼,走過去站在她身後幫她刷牙。
她的牙齒天生潔白漂亮,就是偶爾會牙齦出血,顧銘刷起來小心翼翼的,生怕太用力或者掌握不好碰到了牙齦脆弱的地方,要知道這小丫頭一見血就喊疼,嬌氣的不行。
三分鐘後,顧銘終於順利完成任務,將漱口水遞到她唇邊,道:“好了。”
白梓萱被伺候得舒服,愜意的漱了漱口,吐掉漱口水後又自戀地對著面前的鏡子咧嘴笑了笑,露出齊刷刷的八顆小白牙,滿意地表揚道:“不錯!銘哥哥刷牙技術又進步了不少!不愧是聰明人呢!”
顧銘失笑,俯下…身,從後面按住她的肩膀,刻意討好地輕聲問:“那老婆大人有獎勵嗎?”
白梓萱慷慨地轉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這還真算得上是不小的獎勵,畢竟她結婚之後很少主動親他。顧銘一直覺得這小丫頭如今有幾分喜新厭舊的意思,當初死皮賴臉招惹他,結婚沒幾年便冷冷淡淡,若不是知她對感情之事懵懂生澀,他一定給她安個始亂終棄的罪名。
白梓萱伸手把洗面奶遞給他。
“自己洗。”顧銘不接。
“嗯——手臂酸酸的,彎腰還腰痛!”白梓萱說著又把那支洗面奶遞高了幾分。
顧銘登時又心軟了,接過洗面奶來擠出一小截,揉出細細密密的泡沫,彎腰幫她塗在臉上,仔細地避開了眼周。
“低頭。”顧銘擰開水龍頭幫她沖洗,然後拿了掛在鏡子旁的毛巾輕輕按在她臉上——這是顧銘多年來積累下的寶貴經驗,她面板嫩得當真吹彈可破,泡沫打不勻會傷面板,塗得靠近眼周一點兒又會有刺激眼睛的危險,用擦的還會因為纖維拉扯將面板磨得很紅,必須像這樣一下一下用毛巾把水吸乾才行。
別看就是個刷牙洗臉的活兒,這講究起來也是一項大工程,顧銘忍不住在心底感慨:當真是“夜裡一時爽,白天上刑場”。
“好美!”白梓萱神清氣爽地對著鏡子讚歎道。
顧銘無言地將洗漱用品整理好,擺在洗漱臺上,又將眼霜、護膚水、乳液拿出來,想他顧銘在外多麼威風凜凜、叱吒風雲,回到家竟然在做些這種事情……
肚子又咕咕抗議了幾聲,白梓萱惦記起來那盤烤鴨。
“對了,銘哥哥,你怎麼知道我想吃烤鴨?”白梓萱任他塗抹,神氣地盤問著,“是不是又用了那個什麼讀心法術?”
“因為我跟萱萱心靈相通啊。”顧銘笑著道,其實還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