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以至於紫袖都看走了眼。
鷹揚一旦恢復真身,魚人盡皆大驚,而魚頭此時已知再無退路,惟有以死相拼。獸族中有許多對水火不容的死對頭,比如說貓和狗,也有許多形勢一邊倒的天生死敵,比如說眼前的魚鷹和魚。諸如此類的情形很多,所以詭門的內鬥十分嚴重,即使有門規的約束,還是無法杜絕私下尋仇、死斗的現象。詭門之所以創派六百年來,始終無法成為真正的名門大派,儘管有其決策上的失誤,但是這種內耗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按理說大家已是修真者,應該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況且還有門規的約束,正常來講理應相安無事。可是在鷹揚來說,就是瞧不起魚頭等人,總想給他們找些麻煩,而這幫子魚人則視鷹揚為死敵,必欲除之而後快。再加上事情本來就十分棘手,雙方一上來又話不投機,沒說幾句新仇舊恨勃然爆發,立刻大打出手。
在紫袖而言,這種爭執沒有任何意義。她原本以為這些人會和苦行者有關,所以耐著性子伏在暗中觀看,可是看到後來卻演變成了同門相殘,便沒了興致,正打算離去時場中又有了變化。
魚在水裡縱然再厲害,在面對魚鷹時也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面。魚頭雖然修為不弱,但畢竟不是在水中,所以只堅持了片刻就呈不支之勢。鷹揚似乎根本不擔心周圍的魚人,會擊破法陣的阻攔,所以攻擊之時顯得遊刃有餘,而起手段出異乎尋常的殘忍。明明早就可以將魚頭拿下,卻偏偏只是不停地撕扯著魚頭的身體,沒幾下魚頭已然變得血肉模糊,可是鷹揚仍舊樂此不疲,反而變本加厲。要是鷹揚當真痛痛快快地殺了魚頭,紫袖興許還沒有插手的念頭,因為孰是孰非,外人很難做出決斷。可是看到鷹揚這般殘忍,登時激起了她的俠義心腸,當即默唸法訣準備出手相救。
便在這時,又出現了異樣,一陣微風吹來,法陣上空多出了幾個御風族人的身影,居高臨下俯視場中。他們這一出現,包括鷹揚和法陣外的魚人全部停手,一臉戒備地望向空中。
“風師兄,你所料果然不差,這些魚人確非機關行會中人。”一名天翔閣的弟子一臉崇敬的神色,朝身旁那人躬身施了一禮,續道:“這些詭門之人隱藏了足有五六年,今日被師兄一網打盡,也算是他們命苦。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呢?”
“詭門的人喜歡自相殘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倒令人大開眼界。”那風師兄神情極其傲慢,看著魚頭狼狽的模樣,頗為不屑地說道:“魚淺狄,你已不容於詭門,我幫你殺了這頭鷹,你歸入我門下如何?”
第5卷 任是行人無定處 第二三三章 同仇
“哼,風煙舉,別人怕你們天翔閣,我們詭門可不怕!”鷹揚對風煙舉挑撥離間的言語毫不動怒,此刻雖然處於絕對的劣勢,卻很沉得住氣,絲毫沒有示弱的表現。
“風真人,我們儘管和鷹揚長老不合,但那只是詭門內部的事務。”魚淺狄傷勢不輕卻極為硬氣,大聲說道:“詭門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哈哈哈!”風煙舉知道大局已在掌握之中,所以對於魚淺狄的話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很是欣賞他的血性,大笑道:“我是一片好意,不管你領不領情,我都會出手。不過,我幫你解圍之後,你們兄弟十幾個人去留自便,我不為難你。”話說的很漂亮,但是眾人心裡都明白,一旦鷹揚死在這裡,魚淺狄等人鐵定會被詭門視作叛徒,到頭來還是隻有回到此地,投靠在天翔閣門下以求庇護。
話音剛落,風煙舉手一揮,身邊搶出兩名天翔閣弟子,臨空朝鷹揚擊去。鷹揚此時當然不會再對魚淺狄出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彷彿對那兩名御風族修真者的攻擊視若無睹。那兩人堪堪攻到鷹揚身前三丈,法陣中突然閃過一片淡淡的綠光,“嘭”的一聲彷彿撞上了什麼,兩人身形一窒隨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