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年前就已歸順了重始宗,壓根就指望不上。”高庸涵搖了搖頭,回想起審香妍臨死前那悽美的笑容,心中不覺一痛,冷笑道:“這些年來,丹鼎門多行不義,自會招致上天的懲處。漫說別人,就算是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靜璇,修行之道切忌執著,若是一味陷在往事中不能自拔,必然會影響到精進,甚至引發心魔。”權機真人並不知道審香妍的事情,但是看得出來,高庸涵對丹鼎門有種刻骨的仇恨,還以為是對被圍殺一事耿耿於懷,於是勸慰道:“你福緣深厚,乃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如果被仇恨迷住了雙眼,豈不辜負了上蒼的眷顧?”
“是,師伯,我記下了!”審香妍的仇沒有報之前,高庸涵無論如何是不肯罷手的,不過他知道權機是一番好意,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轉而說道:“師伯,師父,咱們走吧!”
“師弟,你和靜璇一起走!”權機真人說著,將目光移到了權思身上,“你回去以後,多幫幫權鄉師弟,一定要把祖宗留下的基業給儲存下來!”
“師伯,你不走麼?”這句話一下子把高庸涵給說愣了,當即問道:“這是為何?”
“師兄,難道你還真信了他們的鬼話不成?”權思頗有幾分惱怒,大聲說道:“當初你反覆勸我不要輕舉妄動,那時咱們對道祖崖的情形一無所知,離開的把握並不大,現在有阿涵帶路還怕什麼?我就不信,以咱們三人的修為,還能逃不出道祖崖,哼!”
“師父,這是怎麼一回事?”聽權思的口氣,之前不止一次想要逃離道祖崖,可每次都被權機給攔了下來,可見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高庸涵見權機真人閉口不談,雙目下垂,似乎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於是望向權思真人。
“這件事說穿了,就是丹鼎門拿仙使令相威脅,逼你師伯就範。”權思真人忍不住埋怨道:“你師伯還真就答應了他們,一直到到現在都是規規矩矩的,未免太過迂腐了!”
“原來如此,只是這手段實在拙劣得很。”高庸涵撇了撇嘴,不由得對丹鼎門的印象越來越差,忍不住笑道:“師伯,他們這個要挾大可不必理會。丹鼎門如今自顧不暇,又得罪了仙界,就算請出仙使令也不見得有人肯奉命。”
“哦?”權機真人大感好奇,問道:“他們怎麼會得罪仙界?”
“還不是因為那個關於萬仙大陣的傳說?”高庸涵算算時間已經耽擱了不少,當下催促道:“總之你儘管放心,丹鼎門不可能再對天機門有什麼舉動,其他的咱們邊走邊說。”
有了高庸涵這句話,權機真人當然不再堅持,三人全部幻化成千靈族人的模樣,順利地離開了明月峽。一路上高庸涵將大致情形講了一遍,然後在四重天法陣入口處與兩人辭別,相約日後迴天機峰細談,而後孤身一人趕往九重天。除了找靈契上人報仇以外,還多了一件事情,就是要毀掉仙使令,以絕後患。
其時正是靈契求援之時。在高庸涵的再三叮囑下,權機、權思二人沒有插手雙方的激戰,而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道祖崖,徑自返回太河源天機峰。
高庸涵堪堪踏上九重天,就感受到道祖祠內傳來的渾厚靈氣,身心愉悅之下索性不再隱藏行蹤,自然很快被留守此地的靈殊上人發現。接下來說不到幾句,兩人順理成章地大打出手,結果依靠魔霧之功,高庸涵重挫靈殊,大搖大擺地走進道祖祠內。像他這樣硬闖進來當眾傷人,對九界道祖法像不但沒有絲毫恭敬之意,而且很無禮地仰面直視,在懸空島建成以來還是第一個。
“你既是來報仇的,咱們到外面解決,免得弄髒了大殿,有汙道祖視聽。”高庸涵沒有明言與那幫來犯之敵有何關聯,靈殊也不去深究,只想儘快將對方引到殿外再說。自從高庸涵踏進殿門,他就有一個很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道祖祠會遭